旧金山公寓的平静,被一位不速之客的到访彻底打破。来人并非沈念卿的眼线,也不是魏友泉的人,而是苏晚几乎快要遗忘的、来自过去那段混乱岁月的阴影——卢卡·科斯塔的两名心腹。
他们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公寓大堂,通过内线电话,用带着浓重意大利口音的英语,彬彬有礼却不容拒绝地要求见面,并出示了一枚刻有复杂纹章的打火机——那是卢卡的信物。
苏晚的心脏瞬间被冰冷的恐惧攫住。卢卡,那个意大利黑手党年轻教父,偏执、狂热、充满危险魅力的男人。五年前在威尼斯,他如同暴风雨般闯入她的生活,进行了为期一年疯狂而屈辱的“追求”与囚禁。那段日子是她不愿回忆的噩梦,也是她学会在极端环境下生存的残酷课堂。她以为早已摆脱,没想到……
她无法拒绝。卢卡的人能找到这里,意味着他从未真正放过她。拒绝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她让保镖放行。两名面无表情的壮汉走进客厅,环顾四周,然后一言不发地守在门口。几分钟后,一个穿着剪裁合体的深色羊绒大衣、身形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卢卡·科斯塔。
时光似乎格外眷顾他,俊美的脸上少了些许当年的青涩戾气,多了几分深沉内敛的威势,但那双浅褐色的眼眸,依旧如同猎豹般锐利,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牢牢锁在苏晚身上。
“Cara mia(我亲爱的),”卢卡开口,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一丝意大利语的卷舌音,仿佛他们昨天才分开,“你让我好找。”
苏晚强迫自己镇定,后背却已渗出冷汗。“卢卡,你不该来这里。”
“我想去哪,没人能阻止。”卢卡一步步走近,强大的压迫感让空气都变得稀薄。他伸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苏晚的脸颊,被她侧头躲开。
他低笑一声,并不在意她的抗拒,目光扫过她略显苍白却依旧动人的脸,和包裹在家居服下玲珑有致的身段,眼神暗沉下去。“看来,魏先生把你照顾得不错?不过,他似乎遇到了点麻烦,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周全,让你进了那种地方。” 他语气带着嘲讽,显然对苏晚的近况了如指掌。
苏晚心念电转。卢卡此时出现,绝非偶然。是趁火打劫?还是另有所图?
“我的事,与你无关。”苏晚冷声道。
“无关?”卢卡猛地伸手,攫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哼出声,“苏晚,你永远都与我有关。从威尼斯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 他的气息灼热地喷在她的耳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接下来的几天,公寓成了与世隔绝的囚笼与欲望的熔炉。卢卡霸道地入驻,隔绝了所有外界联系(包括魏友泉的)。苏晚的抗拒、愤怒、恐惧,在卢卡绝对的力量和偏执的欲望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他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不分昼夜地索求。客厅的地毯、书房的桌面、浴室的盥洗台、甚至能俯瞰全城夜景的落地窗前……都留下了他们纠缠的痕迹。卢卡的占有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仿佛要将分别这些年的空白一次性补回,又像是要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重新在她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苏晚从最初的挣扎屈辱,到后来的麻木承受,再到最后……在身体极致的疲惫和感官被强行撬开的刺激下,竟可耻地生出几分沉沦的快意。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却又不得不承认,在这种纯粹的、剥离了所有算计的肉体纠缠中,她暂时忘却了外界的纷争和内心的煎熬,获得了一种病态的宣泄。
卢卡似乎很满意她的“屈服”(哪怕是假象),偶尔会变得异常温柔,用意大利语在她耳边呢喃着疯狂的情话,诉说着这五年如何寻找她,如何无法忘怀。他甚至拿出一个古董首饰盒,里面是一枚鸽血红宝石戒指,色泽如同凝固的血液,价值连城。
“嫁给我,苏晚。离开这一切,跟我回意大利。我会给你一切,让你成为科斯塔家族的女主人,没人能再伤害你。”他在一次酣畅淋漓的欢爱后,拥着她,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苏晚看着那枚戒指,心中一片冰冷。科斯塔家族的女主人?不过是另一个更华丽、也更危险的牢笼。她不能被这短暂的肉欲和虚假的承诺迷惑。
……
在卢卡到来的第四天傍晚,苏晚知道,必须做个了断了。魏友泉那边不可能毫无察觉,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卢卡的痴迷是毒药,也是机会。
当晚,当卢卡再次缠上来时,苏晚没有像前几日那样被动承受,而是罕见地主动回应,极尽妖娆,将他带入情欲的巅峰。在一切平息,卢卡最为松懈的时刻,她赤脚走下床,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璀璨的都市夜景,映照着她不着寸缕、布满暧昧痕迹的身体,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和美丽。她拿起茶几上那把用来拆信件的、装饰性的镀金裁纸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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