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晚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婉拒了。她甚至没有让陈哲详细分析那份厚厚的投资计划书。
“为什么?”陈哲有些不解,毕竟从纯商业角度看,这几乎是无法拒绝的条件。
苏晚看着窗外,目光清明:“陈哲,你还记得我们选择的那条更难走的路吗?如果接受了魏友泉的投资,就等于把我艺术生命的商业命脉,交到了那个我最想保持距离的人手里。到时候,所谓的‘个人品牌’,还是我的吗?那和被他收藏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又有什么区别?‘北欧视界’的合作,是平等的对话,是锦上添花。而魏友泉的‘帮助’,是居高临下的豢养,是会吞噬掉我所有独立性和创作自由的漩涡。”
她转过头,看着陈哲,语气坚定:“我想要构建的IP价值,是建立在作品本身力量和我个人选择之上的,是慢慢生长、自然延伸的有机体,而不是被资本强行催熟的怪物。”
陈哲看着她,眼中充满了赞赏和理解。他握住她的手:“好。那我们就像园丁一样,慢慢培育它。”
拒绝了“元域资本”的消息,不知如何传到了亚历克斯耳中。他再次打来电话,这次语气里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嘲讽:
“苏,我听说你拒绝了魏先生的资本?你知不知道你拒绝了什么?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资源!靠着‘北欧视界’那种小打小闹,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建立起真正有影响力的品牌?”
苏晚平静地听完,然后回答道:“亚历克斯,每个人对‘影响力’的定义不同。我想要的,是走得慢一点,但脚印深一点,路是自己踩出来的那种。”
亚历克斯在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最后只说了一句:“你总是……这么出人意料。”便挂了电话。
苏晚放下手机,走到画板前。《存在之镜》的草图已经铺满了一整面墙,各种疯狂的构想、材料的试验记录、哲学概念的摘抄交织在一起,混乱,却充满了勃勃生机。
她拿起炭笔,在草图中央,那个象征“自我核心”的意象旁边,写下了一行小字:
「IP之道,勿忘来路;商业之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她的产业化之路,才刚刚在脚下展开。她不要做被资本裹挟的流星,她要成为一棵自己扎根、自己生长、枝叶可能伸向各个方向,但根系始终深扎于艺术土壤的大树。
前路漫漫,但她手握蓝图,心志笃定。涟漪已起,终将汇入她自己选择的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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