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展中心的拍卖厅内,暖黄的灯光将李高手中的罗盘照得格外清晰。黑木底座上,铜制指针突然“嗡”地颤了两下,紧接着像被按了加速键似的飞速旋转,转得人眼花缭乱。卢晓雅凑在旁边,眼睛瞪得溜圆:“这破玩意怎么突然转起来了?不会是坏了吧?”
李高没理她,指尖轻轻按在罗盘边缘的符咒上,嘴里默念着晦涩的咒语。吴学夫凑过来,捋着胡须点头:“这是‘寻气咒’吧?小高,你这是在测玉器的灵气?”
“吴大哥好眼光。”李高笑了笑,目光落在台上刚登场的天龙玉佩上。那玉佩在聚光灯下泛着莹白光泽,龙纹雕刻得栩栩如生,主持人正拿着话筒热情介绍:“清代天龙玉佩,上等和田玉材质,起拍价十二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一万!”
台下立刻有人举牌:“十三万!”
“十四万!”
“十六万!”
卢晓雅戳了戳李高的胳膊,小声说:“你看,人家都抢着拍,你还说这是普通玉佩,是不是看走眼了?”
李高白了她一眼,指了指罗盘:“你自己看。” 只见罗盘上的铜针纹丝不动,依旧指着刚才的方向,连半点颤动都没有。“这玉佩看着好看,其实灵气稀薄得可怜,戴在身上跟块石头没区别,纯属浪费钱。”
“你懂什么!”卢晓雅不服气,“人家吴会长都举牌了!” 果然,话音刚落,吴学夫就举起了牌子:“二十万!”
吴学夫回头冲李高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期待。李高却无奈地摇了摇头——吴大哥还是太看重玉的品相,没看透灵气本质。
最终,天龙玉佩以二十七万的价格被吴学夫拍下。他走上台领奖时,还特意冲李高比了个“OK”的手势,显然对这块玉佩很满意。卢晓雅凑过来,小声嘲讽:“你看,吴会长都觉得好,就你懂行。”
“等会你就知道了。”李高没跟她争辩,目光紧紧盯着后台,似乎在等什么东西。
卢荆楚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问:“小高,你是不是在等特定的拍品?”
李高点点头,认真地说:“卢爷爷,刚才买古书花了您三十万,我想拍件东西回赠您,算是报答您的恩情。”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卢荆楚笑得眼睛都眯了,心里却暖暖的——这孩子看着大大咧咧,倒是个懂得感恩的。
“不行,爷爷说过,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李高固执地摇头,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身上没带钱,得您先帮我垫着。”
卢晓雅:“……” 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这乡巴佬还真是会打如意算盘!用别人的钱给别人买礼物,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也就他能做得出来。
没过多久,主持人又推出一件拍品——一尊岫玉玉麒麟。那麒麟通体呈淡绿色,个头比巴掌大不了多少,雕刻得算不上精致,连宣传册上都只写着“清代民间岫玉摆件,起拍价两万,每次加价不低于两千”。
台下的人大多没兴趣,只有几个小收藏家举了两次牌,价格很快涨到了两万八。就在这时,李高突然举起了牌子:“三万!”
全场瞬间安静了两秒。谁都记得,刚才这个年轻人花三十万买了本破书,现在又花三万买个不起眼的玉麒麟,难道是钱太多没地方花?
“你疯了?”卢晓雅赶紧拉他的胳膊,“这破麒麟最多值两万,你花三万买它干嘛?”
“这不是普通的麒麟。”李高眼睛亮得惊人,指了指桌上的罗盘——刚才还纹丝不动的铜针,此刻正疯狂旋转,最后稳稳地指向台上的玉麒麟,连带着罗盘都轻微震动起来。“它里面的灵气比刚才的天龙玉佩浓十倍,戴在身上能安神,还能挡灾。”
卢荆楚也凑过来看罗盘,惊讶地说:“这罗盘还真有反应!看来这麒麟确实不简单。”
台下的人看到他们的举动,议论声更大了:
“这小子不会是托吧?故意炒高价格?”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想在卢老爷子面前表现。”
“算了,跟他争没意思,后面还有好东西呢。”
主持人喊了三遍“三万”,见没人加价,便敲下了拍卖槌:“恭喜66号先生,以三万块拍下岫玉麒麟!”
李高兴奋地搓了搓手,仿佛捡到了宝贝。卢晓雅却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块破玉吗?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你不懂。”李高得意地说,“这叫‘慧眼识珠’,等会让你见识见识它的厉害。”
拍卖会结束后,卢荆楚让管家去办理手续,自己则带着李高和卢晓雅在大厅等候。吴学夫拿着刚拍下的天龙玉佩,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满是疑惑:“小高,你怎么买了个玉麒麟?那东西品相一般,灵气也弱,还不如我这玉佩呢。”
“吴大哥,等会你就知道了。”李高卖了个关子,目光紧紧盯着门口——他知道,管家很快就会把古书和玉麒麟送过来。
没过多久,管家提着两个锦盒走了过来,恭敬地递给卢荆楚:“先生,东西都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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