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驱车赶往市局,路上却又接到了阿哲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键盘敲击的急促声响:“吴哥,我们的基金……我们的投资基金崩了!那三只咱们重仓的科技股,两小时内跌了8%,我想止损,可系统后台突然卡了,等恢复的时候,已经亏了80万!还有,小雅刚才跟我说,她统计冲突事件的时候,发现有几个困难家庭的家长,竟然偷偷把我们送的米面油拿去菜市场卖了,还说‘反正公益组织的东西不拿白不拿’,小雅跟他们理论,他们还差点跟小雅吵架……”
吴砚的手指攥得发白,方向盘都被捏出了淡淡的印子。80万,那对他来说也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了。是给留守儿童买绘本、给独居老人送药的钱,就这么没了?还有那些困难家庭的家长,之前明明还感激涕零地说“谢谢你们还想着我们”,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刚挂了阿哲的电话,许柠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声音急促得像要跳起来:“阿砚!乐乐不见了!乐乐奶奶说,乐乐早上跟她说要去辅导站找你,结果到现在都没到!我问了小区里的人,有个卖早点的阿姨说,看到乐乐跟着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走了,那男人还给了乐乐一根棒棒糖!”
“黑衣服男人?”吴砚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他立刻催动全知之眼,锁定“乐乐”的行踪——最后出现的地点是晨光小区东门的便利店,监控显示,一个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递给乐乐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乐乐最喜欢的口味),乐乐犹豫了一下,就跟着他走了。男人的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但领口露出的纹身,是一个扭曲的“命”字,与天命邪教成员的标记一模一样!
“你别慌,我现在就去晨光小区。”吴砚强压下心慌,声音尽量平稳,“你联系社区志愿者,让他们帮忙在周边找找,重点盯紧公园和废弃的仓库,注意穿黑衣服的男人,有消息立刻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吴砚猛踩油门,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路边的树木变成模糊的绿色残影。他的全知之眼飞速运转,眼里倒映着一个又一个画面:抢劫的年轻人、掀菜摊的老人、失控的家长、被拐的乐乐、崩盘的基金……这一切都太巧了,像有人精心安排好的剧本,一步步放大他的焦虑,摧毁他想要守护这座城市的意志。
就在这时,车载电台突然发出刺耳的杂音,“滋滋”的声响刺得耳膜生疼。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诡异的磁性,像毒蛇吐信:“处州的子民们,我是天命教主林苍。你们心中的愤怒、贪婪、嫉妒,都不是罪恶,而是天命赋予你们的‘真实’。不用压抑,不用伪装,尽情释放吧——只有毁灭掉这虚伪的秩序,才能迎来新生。”
杂音突然消失,电台恢复了正常的音乐,舒缓的钢琴曲却让吴砚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天命神教教主林苍!真的是他!他不仅来了处州,还在用某种手段操控全城人的心智向着邪恶的方面堕落!
可林苍明明知道,他和顾辞、江念的能力,也清楚官方对超凡事件的管控力度,这么大范围的心智操控,一旦被发现,官方绝对会出动特殊部门,到时候他插翅难飞,难道他不怕被抓去研究吗?
吴砚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找到那个备注为“顾辞”的号码,指尖因为紧张有些颤抖。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了起来,顾辞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熟悉的安抚力量:“阿砚?怎么了?听你呼吸声不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辞,整个都处州出事了。”吴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迫,“林苍来了,他在用某种手段操控全城人的心智,现在到处都是冲突,抢劫、斗殴,还有孩子被拐走了,我们的公益基金也崩了,情况很糟。”
电话那头的顾辞沉默了一秒,声音立刻变得严肃:“我知道了,你别慌。我现在就和江念往处州赶,江念已经在解析邻市到处州的交通数据,我们走高速,最快一小时到。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别单独行动,林苍的能力有蛊惑性,你一个人容易中招。”
“我不能待着,乐乐被拐走了,我得去找他。”吴砚咬着牙,看着前方的路口,“林苍的人带着乐乐往晨光小区西边去了,那边有个废弃的工厂,我怀疑他们把那里当据点了。”
“你先别冲动。”顾辞的声音沉稳,“我现在用‘无限之心’建立心灵频道,把江念拉进来,我们三个一起分析。江念,你把解析到的信息同步过来。”
几秒钟后,江念清冷的声音透过心灵频道传来,带着数据特有的精准:“根据处州实时监控数据,晨光小区西边的废弃工厂近24小时有3次异常人员进出,都是穿黑衣服的,与你看到的邪教成员特征吻合。工厂的结构图纸我已经找到了,有三个出口,其中两个被封死了,只剩南门能进出。林苍的心智操控范围覆盖了整个处州,但能量波动最强烈的地方就是那个工厂,他应该就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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