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坐在轮椅上,浅灰色的针织衫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22岁的姑娘嘴角噙着淡笑,手指轻轻搭在轮椅扶手上,指节纤细。她刚想开口,顾辞已经默契地递过一瓶温牛奶,瓶身温度刚好是江念习惯的温热,连瓶盖都提前拧松了半圈。江念接过牛奶时,指尖与顾辞的指尖轻轻一碰,两人相视一笑,眼底的温柔无需多言。她视线扫过不远处正在打扫的保洁阿姨,轻声说:“不止呢,刚才阿哲推我路过3号楼时,看到之前总把杂物堆在楼道的李叔,正搬着纸箱往楼下走,还叫了物业的人来帮忙,说要把楼道彻底清干净,以后大家上下楼也方便。”话音刚落,顾辞已经顺着她的目光看向3号楼方向,补充道:“我刚才留意了一眼,李叔还把楼道里的旧花盆都清理了,连墙角的灰尘都擦了,看来是真的想改。”两人一主一辅,话语衔接得自然流畅,仿佛早已提前沟通过一般。
32岁的李默这时也快步走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手里捧着个蓝色封面的记录本,封皮边缘已经磨出了毛边,页角还有几处折痕。他翻到最新一页,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黑色字迹和红色批注说:“我早上七点就开始挨家挨户敲门做调查,一共问了36户人家,现在小区的安全感评分比上周高了快三倍!之前大家晚上六点后就不敢出门,昨天我加班到十点多回家,还看到楼下小广场有阿姨在跳广场舞,几个大爷凑在石桌旁下棋,连路灯下都多了好几个聊天的邻居,还有人说想组织个中秋邻里聚餐呢。”
吴砚听着几人的话,心里的暖意一点点漫上来。他知道阿哲、小雅和李默都不清楚9月18日工业小区的真相,更不知道他、顾辞和江念是超凡者——在他们眼里,顾辞和江念只是一对格外默契的夫妻,自己几人不过是有能力、肯出头的年轻人,昨天不过是用了些“特殊手段”把小混混解决了。这样的认知或许最好,至少能让他们守住对生活的简单期待,不用卷入超凡世界的复杂与危险。
“对了吴哥,”小雅突然凑过来,眼神里满是好奇,还带着点小心翼翼,“昨天下午你和顾哥、江姐去工业小区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呀?我和阿哲、李默哥本来想跟过去帮忙,结果走到半路就看到警察封了路,只知道后来那些小混混都没再回小区。”
顾辞刚要开口,江念已经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眼神里递过一个“我来说”的信号。顾辞立刻会意,退后半步,抬手帮江念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江念看着小雅,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没什么复杂的,就是我们之前托朋友打听了小混混的落脚点,知道他们把抢来的东西藏在工业小区的废楼里,就提前报了警。大概是警察去的时候他们慌了神,在楼里乱闯,刚好遇到了管道泄漏,也算是意外。”她说得条理清晰,顾辞在一旁适时点头,偶尔补充一两句细节,比如“我们报完警还跟警察确认了位置”“担心有居民靠近,还在路口等了会儿”,两人一唱一和,完美掩盖了超凡事件的痕迹,连眼神交流都带着十足的默契。
吴砚正想再说些什么,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出“许柠”两个字,铃声还是许柠之前帮他设置的轻音乐。他心里一动,连忙接起电话,指尖都有些发紧,听筒里立刻传来许柠清甜的声音,还带着点风吹过的轻响:“砚哥,你现在在小区吗?我爸妈让我给你送个东西,我已经到小区南门了,门口的保安师傅还跟我聊了两句,说今天小区比平时热闹多了。”
“我在中心广场的长椅这儿,我马上过去接你。”吴砚挂了电话,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意,耳朵尖悄悄泛红——许柠的父母是商界有名的人物,之前他总觉得自己和许柠之间差了些什么,连和她父母见面都有些紧张,现在对方主动让许柠送东西来,倒让他心里多了几分期待。
顾辞看着他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你这表情,肯定是好事,我们跟你一起过去?刚好也跟许柠打个招呼。”他话音刚落,江念已经轻轻转动轮椅,朝着南门方向调整了角度,还顺手帮吴砚拿起放在长椅上的外套——她知道吴砚容易忘事,每次出门都要提醒他带东西,这次虽没说话,动作却早已替顾辞把后续安排做好了。阿哲和小雅更是积极,早就快步走到了前面,说要去帮着看看是什么东西。
几人往南门走的时候,还遇到了住在5号楼的张阿姨,对方手里拎着刚买的新鲜蔬菜,看到他们就笑着打招呼:“小吴、小顾、小江,还有这几个年轻人,今天天气好,要不要来家里喝杯茶?”
吴砚笑着婉拒,说要去接朋友,张阿姨还没接话,顾辞已经接过话头:“谢谢张阿姨,下次有空一定去,您刚买的青菜看着真新鲜,是早市买的吧?”
江念跟着补充:“早市的菜确实新鲜,就是得早点去,张阿姨您起得真早。”夫妻两人一接一续,既礼貌地回应了张阿姨的热情,又不会让对话冷场,连张阿姨都笑着说:“你们俩呀,总是这么会说话,真羡慕你们这对小夫妻,不管说什么都这么合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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