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内,烛火摇曳。
张玄坐在床沿,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安神汤,目光落在眼前之人身上——上半身是周芷敏,清秀温婉,眉眼低垂如旧;下半身却是酒井萱子,肌肤如雪,腿线修长,脚踝纤细,透着东瀛艺伎独有的柔媚。她披着素色薄纱,静坐于榻,神情平静,却掩不住眼底深处那一抹难以言说的复杂。
“喝点吧。”张玄轻声说,将碗递过去。
她接过,指尖微凉,声音柔和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域尾音:“谢谢夫君。”
这一声“夫君”,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眷恋,如同一股清泉流淌进了张玄的心底。它既有着周芷敏那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温顺,又蕴含着酒井萱子所特有的深深依恋。张玄不禁浑身一颤,心跳骤然加速,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眼前女子的脸庞。手指划过她细腻而光滑的肌肤,感受着那份温暖和柔软,仿佛能触摸到她内心深处的柔情蜜意。她的眉毛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羞涩;高挺的鼻梁下,嘴唇轻轻抿起,散发着迷人的魅力。每一处细节都如此熟悉,宛如他日日夜夜思念中的芷敏一般。
然而,当张玄的目光缓缓下移时,却突然停留在了那双不属于中原女子的修长美腿上。它们白皙如雪,线条流畅自然,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仿佛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这样独特的美丽让他的心再次泛起涟漪,一种陌生而又诱人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他暗自欣喜:从此,他拥有了两个女人——原配的贤淑端庄,艺伎的魅惑风情,竟集于一身。虽不能生育,但天罡弟子自有秘法续香火,何愁无后?更何况,这般奇缘,世间难觅。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他试探地问。
她微微一笑,眼中泛起泪光:“记得。芷敏姐姐的记忆,我都记得。她爱臭豆腐,怕狗,喜欢在藏经阁抄书,夜里总要我给她掖被角……”她顿了顿,声音轻如叹息,“也记得酒井萱子的痛——被关在东京地下室,七天七夜,听着同伴惨叫,自己却连哭都不敢出声。”
张玄心头一紧,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从今往后,你就是周芷敏,我的妻子。”
她点头,眼中泪光闪烁——那是周芷敏的泪,也是酒井萱子的释然。她终于摆脱了东瀛的噩梦,以华夏之名,重生为人妻。
屋外,月色如水。
王道玄与泰山姥姥立于庭院梧桐树下,沉默良久。
“法术中断,魂魄未全合,她虽有芷敏之识,却仍带萱子之体。”王道玄低声道,“日后若情绪激荡,恐有魂核反噬之险。”
泰山姥姥靠在石凳上,脸色苍白如纸。她轻轻咳嗽一声,指尖竟渗出血丝:“无妨……只要她心志坚定,便不会崩解。况且……”她望向窗内,“张玄待她如初,便是最好的镇魂符。”
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出!
“姥姥!”王道玄急忙扶住她。
“别声张……”她虚弱摆手,“怀孕失败后遗症罢了。此地不宜久留,我需回泰山缥缈峰,吸取五岳真炁,方能恢复元神。”
她抬眼望向远方群山,眼中闪过一丝不舍:“告诉那孩子……好好活着。她的牺牲,值得。”
当夜,泰山姥姥化作一道金光,遁入云层,返回泰山。临行前,她留下一枚玉简,内书《双魂守心诀》,专为调和体内两魂所用。
三日后,衡山祖庭大殿。
王道玄召集众弟子,正式宣布:“周芷敏已寻回,虽遭邪祟所害,幸得师门相救,重归人道。自今日起,仍为天罡典籍总管,掌藏经阁。”
众人皆惊,却无人敢质疑。只见“周芷敏”缓步入殿,举止端庄,言语得体,与昔日无异。唯有细心者发现——她走路时步伐略显僵硬,似因下半身不惯中原裙裾;说话时偶有尾音轻扬,如风过竹林。
张玄立于她身侧,眼中满是骄傲与怜惜。
二两酒的三百艺伎悄然退至殿后。钱二低声问:“姐姐,我们……还跳贞心舞吗?”
二两酒——如今已由副手接任——望着殿中那道熟悉的背影,轻声道:“跳。但不再是为鼓舞士气,而是为她祈福。愿她此生,再无劫难。”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被一层静谧所笼罩着。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里,一对恩爱的夫妻共眠于一张温暖舒适的床榻之上。摇曳不定的烛光渐渐黯淡下去,最终完全熄灭了,但皎洁明亮的月光却透过窗户的格子照进屋内来,给房间带来一丝银辉和清冷之感。
张玄轻轻地抚摸着身旁妻子的背脊,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截与平时不同质感的皮肤——那里摸上去格外光滑细腻、娇嫩柔软,显然并非属于真正的周芷敏所有。感受到手中异样的触感后,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后悔吗? 突然间,张玄打破沉默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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