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老乞丐一副“吃定你了”的无赖模样,阿凡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心里那点侥幸彻底烟消云散。这哪里是什么世外高人,分明是个滚刀肉、老顽童!偏偏这块“滚刀肉”还硬得硌牙,随手布下的结界就让他撞得鼻酸眼胀,实力深不可测。
“嘿嘿,”老乞丐似乎很满意阿凡那一脸憋屈又不敢发作的表情,得意地晃着脑袋,露出一口与他邋遢外表极不相称的、还算整齐的白牙,“怎么着?小娃子,心里是不是在骂老头子我为老不尊,蛮不讲理?”
阿凡嘴角抽搐了一下,没吭声,算是默认了。跟这种老油条玩心眼,不如光棍一点。
“啧,还不服气?”老乞丐撇撇嘴,用脏兮兮的手指掏了掏耳朵,弹飞并不存在的耳屎,“告诉你,小娃子,能遇上老头子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嗯,‘机缘’!要不是前几天跟那牛鼻子老道干架,被他那破拂尘抽断了几根老骨头,气血不畅,心情郁闷,就你这种藏头露尾、一身麻烦的小家伙,连给老头子我提鞋都不配,更别说让你有机会近前伺候了!”
他话说得大言不惭,仿佛让阿凡伺候他是天大的恩赐一般。说完,还自顾自地发出一阵“嘎嘎”的怪笑声,在这空旷的巨坑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阿凡听得直翻白眼,心里吐槽:断了几根肋骨还能睡得打呼噜震天响?您老这身子骨是铁打的吧?还机缘?我看是霉运还差不多!
不过,对方话里透出的信息却让他心中一动。牛鼻子老道?拂尘?打断肋骨?莫非……这老乞丐和造成这巨坑的恐怖战斗有关?甚至可能就是参与者之一?若真如此,那这老乞丐的来头恐怕大得吓人!
想到这里,阿凡更坚定了“此地不宜久留”的念头。跟这种层次的存在牵扯上,福祸难料,他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提升实力,不想再卷入任何是非。
他眼珠一转,脸上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真诚、最无害的笑容,顺着老乞丐的话茬,小心翼翼地接话道:“前辈您看,您都说了,小子我修为低微,笨手笨脚的,留在这里只怕是碍了您的眼,万一伺候不周,岂不是让您老人家更添堵?不如……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的我?小的我这就去给您寻几个手脚麻利、模样周正、会来事儿的童子丫鬟来,保证把您老人家伺候得舒舒服服,怎么样?”
他这话说得极尽谄媚,试图用“更好的服务”来诱惑老乞丐放他一马。
谁知老乞丐闻言,浑浊的老眼一翻,嗤笑道:“嘿!你小子,心眼儿还挺多!想溜?门儿都没有!”
他用那根刚掏过耳朵的手指,隔空点了点阿凡,一副“我早已看穿你”的模样。
“就你小子身上这股子……嗯,说不上来的别扭劲儿,还有那藏着掖着的小玩意儿(他目光似乎无意间扫过阿凡丹田位置,让阿凡心中猛地一凛),老头子我看着就挺有意思!比那些呆头呆脑的童子丫鬟强多了!”
“再说了,”老乞丐双手一摊,耍无赖道,“老头子我现在就要人伺候!远水解不了近渴!你小子,就是那送到嘴边的……嗯,开胃小菜!想跑?没门儿!乖乖认命吧!”
阿凡:“……” 他感觉自己就像那被粘蝇板粘住的虫子,任凭如何挣扎,都逃不出这老乞丐的五指山。
看着老乞丐那副“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得意嘴脸,阿凡知道,软的是不行了。来硬的?估计死得更快。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般地放下捂着鼻子的手(鼻子依旧有些酸),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不知前辈,需要小子如何‘伺候’?”
先听听条件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暂时虚与委蛇,再寻脱身之计。
老乞丐见阿凡似乎“认命”了,脸上笑容更盛,搓了搓脏兮兮的手,嘿嘿笑道:“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至于怎么伺候嘛……简单!首先,老头子我饿了,去,弄点吃的来!要热乎的,有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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