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不知道谁低声爆了句粗口。
江南士族那边已经炸了
——这老逼登为了舔皇帝,连脸都不要了!
郝仁指着莫廷晟,手指发抖,嘴唇哆嗦:
“你、你坑我?!你拉踩我?!”
莫廷晟理都不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庚,那眼神真诚得能融化寒冰。
豫州本土的士族们则纷纷掏出小本本,疯狂记录
——学到了学到了!原来表忠心还能这么玩!这老登真是个人才!
白庚咳嗽两声,压下笑意:
“莫老心意朕领了,但用人不疑。孙卿既有报国之心,朕岂能寒了他的心?”
莫廷晟立刻拱手:
“陛下圣明!老夫今后还需多向陛下学习!”
白庚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这老头舔功又见长了。
“谁还有意见?”白庚环视殿下。
户部尚书罗平适时出列:“陛下!臣有本奏!”
“讲。”
罗平一脸愁苦:“府库……没钱了!”
他掰着手指算账:
“安置流民、发放粮种、修筑城防、官员俸禄……每日开销巨大。
如今又要高价收购洛阳物资,府库实在难支啊!”
朝堂上响起一片嗡嗡议论。
就在这时,丞相萧羽站了出来:
“相公——呸!陛下!”
她脸一红,那声下意识的“相公”让朝堂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武将们憋着笑,文官们翻白眼
——你两口子能私下腻歪吗?上个朝还得吃狗粮?
白庚却笑得温柔:“丞相有何高见咩~”
那声“咩”拖得又软又长,萧羽的脸更红了。
她定了定神,正色道:
“臣有一计,可解府库之困。”
“哦?”
“金统领先前收集了一批情报,”萧羽道,“请陛下一观。”
她拍了拍手,几个侍卫抬着一个堆着几十本册子的桌子走进大殿。
而金雅也应声从殿后走出,手捧一叠厚厚的册子。
金雅今日穿了一身轻甲,英气中带着柔美。
她低眉顺眼地走到御阶前,将册子呈上。
白庚伸手去接——
指尖相触的瞬间,金雅像被烫到似的,“呀”地轻呼一声,猛地抽手。
“哗啦——!”
册子散落一地。
在白庚眼里就是他即将接过册子,金雅把册子直接扔地上了。
白庚的手僵在半空,抬头看向金雅,眼神里写着:
朕没惹你吧?给点面子行不行?
金雅却捂着脸,转身就跑。
白庚:“???”
这梁王府的妖精是不是跟到许昌皇宫来了?
竟挑我身边的人缠?
“福伯!”白庚唤道。
老总管福伯应声上前,弯腰去捡册子,动作敏捷得不像个老人。
然后——
他不动了。
身子不断的颤抖。
白庚:“……福伯,你也中邪了?”
福伯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声音发颤:
“陛下……老奴、老奴腰扭了……”
白庚扶额:“哎呦我的妈……您老一把年纪了,该享福了,朕又不是不体贴的人。
赶紧招几个小太监帮您啊!”
福伯额头冒汗,却还强撑着拣册子。
白庚看得直揪心:“行了行了,赶紧去找徐医官看看!”
“不、不行……老奴还在当值……”
他咬着牙,一点一点把册子捡起,叠好,放到御案上,整个过程慢得像慢动作回放。
白庚:“......,来几个人扶福伯去徐医馆那!”
两名侍卫上前,搀着呲牙咧嘴的福伯退下。
白庚这才拿起册子
——其实里面写的什么,他门儿清。但戏得演全套。
他翻开册子,装模作样地看着。
殿下,官员们已经围到桌子那边,传阅着另一份册子。
只见他们脸色越来越精彩
——震惊、愤怒、惶恐、幸灾乐祸……表情之丰富,能凑出一整套表情包。
白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猛地合上册子!
“砰!”
巨响在殿中回荡。
“岂有此理!”白庚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他连吼三声,一声比一声高,震得殿梁都在抖。
“朕的大梁,”白庚咬牙切齿,目光如刀扫过众人,“居然藏着这么多蛀虫!”
江南士族那边,莫廷晟、郝仁等人浑身一颤。
这感觉……太熟悉了!
当年在大靖,宗正司成立时,白穆陛下也这么吼过三声“岂有此理”。
然后——就是抄家。
莫廷晟立马反应了过来。心中暗叹:
不愧是父子,这手段、这节奏、这台词……一模一样。
传承啊!
白庚将册子重重摔在御案上,冷笑一声:
“名单在此,罪证确凿。诸位爱卿说,该如何处置?”
朝堂上一片死寂。
只有莫廷晟低下头,嘴角微微扬起
——好戏,这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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