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盯着屏幕上的绿色光点,忽然发现小陈的名字又闪了一下。他眯了眯眼,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调出后台日志。
“连续三天,午休时间登录境外招聘平台……还挺准时。”他低声说,“比闹钟还准。”
正要标记备注,金手指突然弹出一条预警提示:私人车辆GPS信号异常,存在外部追踪源。
老夫子眉头一挑,立刻切换到停车场监控系统。画面回放显示,昨天傍晚六点十七分,一个戴着鸭舌帽、身形瘦削的男人蹲在他车旁,动作鬼祟地摆弄后视镜下方。虽然看不清脸,但那人左肩习惯性耸动的样子,像极了某个总爱在茶水间偷听八卦的熟面孔。
“老赵?”他嘴角微扬,“你这是闲出毛病了?”
没声张,也没报警,老夫子反而关掉警报提示,打开导航软件,在目的地栏输入了一个废弃地址——城西老工业区三号仓库。那是片早就没人管的破厂房,荒得连外卖都不愿送。
他顺手给大番薯发了条消息:“今晚加班,帮我订两份夜宵,送到老厂区。”
十分钟后,大番薯回复:“头儿,那边连路灯都塌了,我让师傅加了个保温箱,再塞两包暖宝宝行不?”
老夫子回了个“好”。
他知道大番薯会照做,也会嚷嚷。不出所料,不到五分钟,行政部小李就探头进市场部问:“听说老总今晚去城西加班?那边不是拆迁了吗?”
流言一旦散出去,猎物才会乖乖上钩。
天黑前,老夫子开着车出了公司大门。方向盘握得稳稳的,速度不快也不慢。驶出市区后,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灰色轿车悄悄跟了上来。
“还真来了。”他轻笑一声,把车停在空旷的厂区中央,熄火,下车,绕着车身转了一圈,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藏身于不远处一堆倒塌的铁架后面。
风有点冷,吹得破窗哐当作响。他靠墙站着,耳朵听着动静,眼睛盯着手机屏幕——金手指已开启远程监听功能,正捕捉百米外那辆灰车上的人声。
“确定是他车?”一个粗嗓门问。
“就是这辆!”老赵的声音带着点激动,“他敢来这儿,说明心里有鬼!等他出来,咱们直接围上去,逼他签股份转让书!”
“万一他报警呢?”
“这时候谁信他?一个公司高管,晚上跑这种地方见人?传出去他自己就先塌了!”
另一人冷笑:“反正钱拿了,事儿办完就走。”
老夫子听着,默默按下录像键,全程录制。
几分钟后,三个人影从车上下来。老赵走在中间,手里还拿着个金属探测仪似的东西,一边走一边嘀咕:“我把追踪器装得可牢了,信号不会断……”
另外两个壮汉一人拎着根钢管,一人揣着手电筒,脚步沉重地朝老夫子的车靠近。
老赵伸手去拉车门把手,试了试,没拉开。他又蹲下身,拿个小工具去撬后视镜。
就在他刚把那个微型装置拆下来的瞬间,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老赵叔,你这手艺不错啊,拆得比我装的时候还利索。”
三人猛地回头。
老夫子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像在办公室开会时那样平静。
“你……你怎么在这儿?”老赵愣住,手里的跟踪器差点掉地上。
“你说呢?”老夫子走近几步,举起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正播放刚才的录音界面,“你们一路跟着我,聊得挺热闹。‘逼他签字’‘不怕他报警’‘反正钱拿了就走’——这段我要是现在拨110,你觉得接线员会不会感动得当场立案?”
两名打手对视一眼,脸色变了。
“你偷录我们?”老赵强撑镇定,“违法!这是非法取证!”
“我是车主,我在自己车上装摄像头、录音笔,犯哪条法了?”老夫子晃了晃手机,“倒是你,非法安装追踪设备,涉嫌侵犯公民个人信息;带人尾随威胁,构成寻衅滋事;再加上这两位手里明晃晃的钢管——要不要我现在逐条念给你们听?”
其中一个打手往后退了半步。
老夫子继续道:“哦对了,这个小玩意儿。”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模一样的微型装置,“十九块九包邮,防水防震还能连APP,可惜信号延迟三秒。我到这儿五分钟了,它还在公司地下车库转悠。”
老赵嘴唇抖了抖:“你……你早知道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特意来这儿吃风?”老夫子笑了笑,“我还让同事订了夜宵,就怕你们不来。”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警笛声。
三个人全僵住了。
“我报警了。”老夫子坦然道,“不是等你们动手才报的,是从你们车子开出公司那一刻就开始倒计时。警方说了,只要有人携带管制器械进入废弃厂区聚集,就可以按预谋滋事处理。”
“我们没想动手!”老赵急喊,“就是想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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