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改后续有复核吗?”审计员问。
“没有。”老夫子坦然回答,“我们在自动监控中发现该操作与历史模式不符,已于昨夜提交内部预警,并冻结相关字段编辑权限。”
“也就是说,你们自己发现了问题?”
“发现问题不可怕,可怕的是假装看不见。”老夫子说着,目光不经意扫过老赵的方向,“我们宁可多查一遍,也不愿让别人替我们挑错。”
老赵猛地抬头,眼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中午十二点,审计组短暂休整。大番薯蹲在档案室外啃面包,老夫子走过来坐下,两人并排靠着墙。
“紧张不?”老夫子问。
“有一点。”大番薯咽下一口,“主要是怕说错话连累你们。”
“你只要说实话就行。”老夫子拍拍他肩膀,“他们问相机型号,你就说‘佳能那款红圈镜头的老古董’;问为什么拍这么多,就说‘领导让我拍,我就拍,反正也不是我花钱买内存卡’。”
大番薯咧嘴笑了:“这话说出去,显得我很憨。”
“憨人有憨福。”老夫子站起身,“而且审计最喜欢这种——看起来傻乎乎,其实啥都知道。”
下午一点半,审查进入关键环节。审计组长召集全体相关人员开会,要求各部门代表现场回应疑点。轮到财务汇报时,老夫子走上前,没有拿PPT,只带了一份纸质清单。
“我可以逐项说明每一笔争议款项的来源、用途和审批路径。”他说,“如果您愿意听,我可以从第一笔开始讲起,预计耗时四十三分钟。”
会议室一片寂静。
审计组长看了看手表,又看看他,忽然笑了:“不用全部讲。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这套整改机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运行的?”
“从我知道有人想让我们出丑那天起。”老夫子平静地说,“大概四天前。”
老赵坐在角落,手指捏着笔帽来回搓动,额角渗出一层细汗。
两点五十六分,审计组再次分散行动。一名成员突然叫住秦先生:“你们有没有保留外部人员接入系统的物理记录?比如U盘插拔日志?”
秦先生尚未回答,老夫子已走过来:“我们公司内网禁止USB自动读取,所有外接设备需登记备案。您要查的那个时间段,恰好有一条安保巡检视频记录了饮水机旁的背包放置情况。”
他说完,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截图:画面中,一只半开的公文包露出一角黑色U盘,旁边站着的人侧脸清晰可辨。
那人正是老赵引荐进来的“顾问”。
审计员盯着照片看了许久,低声说了句:“有意思。”
老夫子没接话,只是轻轻合上文件夹。
三点四十分,阳光斜照进办公室,百叶窗的影子落在主屏幕上。老夫子坐回工位,双手交叠置于桌面,目光落在正在播放的日志回放界面——那是昨晚最后一次自动截图的时间戳:19:42:18。
审计组长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们这套监控,是谁设计的?”
老夫子转过身,微笑道:“一个不想被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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