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梦达成初步合作意向后，凌霄集团内部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一方面，《逆光》的持续成功让整个公司沉浸在喜悦中；另一方面，与昔日敌人的合作让许多员工感到困惑与不安。
“李总，这是市场部刚提交的舆情报告。”赵文瑄将一份文件放在李凌霄桌上，语气中带着担忧，“最近公司内部流传着一些传言，说我们与星耀达成了秘密交易，导致人心惶惶。”
李凌霄头也不抬：“不必理会。”
“可是...”赵文瑄欲言又止，“连张浩都在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和陈梦合作，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统一一下口径。”
李凌霄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目光锐利：“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真相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这些人必须懂得何时开口，何时沉默。”
赵文瑄会意：“我明白了。”
赵文瑄离开后，李凌霄拨通了孙浩的内线电话：“陈梦提供的资料核实得怎么样了？”
“大部分可以确认。”孙浩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奋，“特别是关于量子太平洋通过离岸公司控制星耀股份的部分，我追踪到的资金流向与陈梦提供的完全吻合。”
“那部分无法核实的呢？”
“主要是量子太平洋下一步的具体计划。”孙浩顿了顿，“陈梦说她父亲也不清楚细节，只知道他们打算在完全控制星耀后，对凌霄集团发起全面攻击。”
李凌霄沉吟片刻：“继续监视星耀的股权变动，我要知道量子太平洋的每一个动作。”
“明白。”
挂断电话后，李凌霄陷入沉思。陈梦的情报确实宝贵，但他始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量子太平洋这样的国际资本大鳄，行事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摸清底细？
下午三点，李凌霄准时出现在集团会议室。今天是“涅盘系统”技术团队的月度汇报会，他特意抽出时间参加。
“李总，这是我们上个月的技术突破。”项目负责人兴奋地展示着最新成果，“我们已经成功将实时渲染的速度提升了百分之三十，这意味着制作效率将大大提高。”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演示画面流畅得令人惊叹。虚拟场景中的光影变化、材质纹理几乎与实景拍摄无异，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很好。”李凌霄点头，“下一步的重点是降低硬件门槛，让更多中小制作公司也能用上我们的系统。”
项目负责人面露难色：“这可能需要更多研发投入...”
“投入不是问题。”李凌霄打断他，“我要的是结果。三个月内，我要看到可行的低成本解决方案。”
会议结束后，李凌霄正准备离开，林清雅在门口拦住了他。
“李总，能占用您几分钟吗？”她的神情有些不安。
李凌霄看了看手表：“去我办公室谈吧。”
回到办公室，林清雅开门见山：“我听说集团要和陈梦合作，这是真的吗？”
李凌霄挑眉：“谁告诉你的？”
“现在公司里都在传。”林清雅担忧地说，“李总，陈梦这个人不可信。我大学时和她同校，她为了争取一个出国交流的名额，不惜陷害竞争对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心与我们合作？”
李凌霄不动声色：“商场上的合作，不一定需要真心，只需要共同的利益。”
“可是...”
“清雅，”李凌霄打断她，“我理解你的担心，但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林清雅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李凌霄坚定的眼神，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我相信您的判断。只是...请您一定要小心。”
送走林清雅后，李凌霄站在窗前，久久不语。林清雅的担忧不无道理，但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就不能回头。
傍晚，张浩带着与陈梦会面的结果回来了。
“她同意了所有条件。”张浩汇报道，“不过她要求我们先帮她稳住星耀的股价，防止量子太平洋继续低价吸筹。”
李凌霄冷笑：“她倒是会讨价还价。”
“那我们...”
“答应她。”李凌霄说，“但要以我们的方式。”
第二天，一场精心策划的舆论战悄然打响。先是几家权威财经媒体同时发文，分析星耀传媒的“潜在价值”，接着多位行业专家在社交媒体上发声，认为星耀“被严重低估”。与此同时，天夜娱乐“意外”流露出对星耀旗下几个IP的兴趣。
这些消息如同给垂死的病人注射了一剂强心针，星耀的股价应声反弹，连续三天上涨超过百分之二十。
“李总，量子太平洋的吸筹成本提高了至少百分之三十。”孙浩兴奋地汇报，“他们现在一定很恼火。”
李凌霄却不见喜色：“陈梦那边有什么反应？”
“她很高兴，说这是合作的良好开端。”张浩回答，“不过她催问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李凌霄沉思片刻：“告诉她，时机成熟时自然会进行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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