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她们还需要定制一些桌椅板凳,这些东西加起来总共花了我十五块钱。付完钱后,我心里不禁有些肉疼,毕竟这可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啊!
不过,林雪她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情,我们一起默默地回到了知青院。
一回到知青院,我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打扫起自己的铺位来。我先把炕上的灰尘清扫干净,然后铺上那张新买的炕席,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门,去找林雪她们。
她们还在发现打扫卫生,我把林雪喊出来,然后询问“林雪我想去大队部领粮食,你要不要去,还有要不要叫他们。”
“去,我现在就去叫他们,你等会。”林雪话一说完,便像一阵风似的,急匆匆地朝着和我们一起来的知青房间飞奔而去,那速度快得仿佛要把地面都踩出个窟窿来。
没过多久,林雪就带着其他人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大家聚齐后,便一同朝着大队部走去。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到了大队部,领口粮的过程异常顺利,没一会儿,我们每个人都顺利地领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口粮。我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口粮全部放进刚买的炕柜里,这才心满意足地松了一口气。
接着,我满心欢喜地打开包裹,准备把里面的衣服也放进炕柜里。然而,就在我刚刚拿出衣服,正打算往炕柜里放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老知青们下工回来了。
眨眼间,房间里就走进来两个女知青。她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我那小小的包裹上,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我见状,连忙手忙脚乱地把衣服塞进炕柜里,然后又迅速将那床破旧的被子铺在炕上,把洗漱用品整整齐齐地摆放在炕柜顶上。
做完这一切后,我如释重负地锁上了炕柜,这才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跟刚进来的两个老知青打了个招呼。
看着她们两个的衣服上那两个补丁,我心里就明白了,这大通铺里的人都没什么钱。毕竟,如果有钱的话,谁会住在这样的大通铺里呢?肯定都去住小房间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吃饭的时间。
“嘿,新来的吧?快过来坐啊!”这时,靠灶台的那个汉子先开了口。他咧着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不过,他的左手上还沾着一些面疙瘩,显然是刚才做饭时留下的。
“别站着啦,饭都要凉透啦!”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推到了我的面前。碗里盛着的是稠乎乎的玉米糊糊,上面还飘着几根咸菜丝,看上去虽然简单,但也让人觉得有些温暖。
我有些局促地坐了下来,双手紧紧握住碗沿,只觉得那碗沿烫得我手心直发颤。就在这时,坐在我旁边的那个穿蓝布褂子的姑娘,微笑着递给我一个窝窝头。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就像春天里的微风一样轻柔:“我叫王芳,是从上海来的,比你早来一年呢。”我注意到,她的辫子梢上还别着一根红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着,给她增添了几分俏皮和可爱。
“你叫啥名呀?从哪儿来的呢?”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好奇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故事充满了期待。
“我叫若琳,从南京来的。”我轻声说道,声音略微有些发颤,同时感觉自己的脸颊像被火烤过一样,微微发烫。
“南京可是个好地方啊!”对面的小伙子突然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他身上穿着一件已经洗得有些发白的军绿色上衣,袖口高高卷起,一直卷到了胳膊肘处,露出了他那结实的小臂,肌肉线条分明。
“我叫赵卫东,是从北京来的,到这儿都快整两年啦!”他热情地自我介绍道,“地里的那些活儿,你要是有啥不懂的,尽管来问我,我肯定给你讲得明明白白的!”
一旁的林雪见状,也赶紧插话道:“我叫林雪,也是从京城来的呢。”
接着,其他的新知青们也都纷纷快速地介绍起了自己。等大家都介绍完后,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汉子这才不紧不慢地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呼噜噜”地喝了一大口,然后心满意足地抹了一把嘴巴,开口说道:“哎呀,光顾着听你们说了,我都差点忘了介绍我自己啦!我叫李建军,比你们都早来一年半呢,平时就负责调解知青矛盾。”
他边说边指了指坐在不远处的王芳,接着说道:“要是你们的衣服破了、烂了,需要缝缝补补的,找她准没错,她的手艺比城里的裁缝还要利落呢!还有卫东啊,那可是劈柴挑水的一把好手,你们要是挑不动水,就跟他吱一声,他肯定二话不说就帮你们挑回来啦!”
我紧紧地握住碗,仿佛它是我在这个陌生环境中的唯一依靠。玉米糊糊的温度透过碗壁传递到我的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温暖。
王芳微笑着,用筷子夹起一筷子咸菜,轻轻地放在我的碗里。那咸菜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在向我表示欢迎。她温柔地说:“别客气,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刚来的时候大家都这样,过两天就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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