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后,我突然想起还需要准备一些在火车上吃的食物。于是,我再次走进厨房,从饭盒里拿出几个野菜饼子和几个黑面馍馍,放进了那个掉了漆、看起来很陈旧的方盒里。这个方盒虽然有些破旧,但密封性还不错,可以很好地保存食物。
就这样,我为这次下乡之旅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看着眼前这些简单而实用的物品,我心中充满了期待,也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能吃多少女主女配这些瓜,原主在火车上就嘎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跟女主是一个村的。
就在我忍无可忍,心中的怒火即将喷涌而出,准备给原主的家人找点麻烦的时候,时间终于缓缓地流逝了两天。清晨,当家里的人都早早地出门后,我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迅速拿起那个小小的包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家门,径直朝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到达火车站后,我径直前往知青办,顺利地领取到了那张期待已久的火车票。接着,我静静地站在站台上,耐心地等待着火车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一阵哐当哐当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火车缓缓地驶入了站台。
我紧跟着人群,拼命地挤上火车,在车厢里艰难地穿行,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来后,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毕竟,一大早起来不仅要为好几个人做饭,还要打扫卫生,这一连串的琐事已经让我疲惫不堪。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于是缓缓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黄的景象,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洒在车厢里,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黄色调。绿皮火车像一头疲倦的老黄牛,哐当哐当地穿行在华北平原的暮春之中,车窗外的景色如电影画面般不断后退。
车厢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扛着锄头的农民,也有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工装的知青们。他们或站或坐,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则默默地凝视着窗外。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味道,有煤烟味、汗味,还有新麦秸秆的清香,以及搪瓷缸子里泡的粗茶味,这些味道在闷热的空气里交织、发酵,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还有那些挎着竹篮的小贩们,他们一路叫卖着煮鸡蛋和茶叶蛋,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一场热闹的交响曲。座位底下则被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塞得满满当当,这些袋子里装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红薯干、棉花,甚至还有人把新做的布鞋小心翼翼地塞在网兜里,然后挂在行李架上,随着火车的晃动而轻轻摇晃。
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身穿补丁褂子的老汉。他嘴里吧嗒着旱烟袋,烟杆铜锅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老汉眯起眼睛,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掠过的麦田,嘴角随着火车的节奏轻轻晃动,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坐在老汉对面的,是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她怀里抱着一个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收音机,正小声地跟着里面播放的《南泥湾》哼唱着。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上的五角星,那五角星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
过道里,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正在掰手腕,他们周围的人则兴奋地喊着号子,为他们加油助威。而这时,卖货的列车员推着一辆铁皮车缓缓走来,嘴里不停地喊着:“让让,让让啊!”车轱辘碾过地板,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车板上摆放着各种商品,有橘子糖、肥皂,还有印着“为人民服务”字样的搪瓷缸。
突然,火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推了一下,剧烈地颠簸起来。只听得“哐当”一声,有人的搪瓷缸子从座位上滚落,重重地摔在地上,粗瓷的缸子与坚硬的地面撞击,瞬间磕出了一个豁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车厢里的人们都愣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然而,仅仅是片刻的沉寂之后,有人便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笑声仿佛是一个信号,引得其他人也纷纷笑了起来。就连那个去捡缸子的人,也一边咧着嘴,一边露出了一口淳朴的牙齿。
车窗外,原本清晰可见的炊烟袅袅的村庄,此刻正随着火车的前行而渐渐模糊。村庄的轮廓在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远方的地平线上。而那两条延伸向无尽远方的铁轨,却依然静静地躺在大地上,承载着这一车厢人的疲惫和希望,伴随着“哐当哐当”的声响,坚定地驶向那茫茫的夜色。
我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就在这时,我开始留意起坐在我旁边的这些知青们。他们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在静静地看书,还有的则是闭着眼睛养神。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样子,我也静静地听着,并没有去打扰他们。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生突然发现我醒了过来。她微笑着看着我,轻声问道:“同志,你也是下乡知青吗?我叫林雪,你叫什么名字呀?”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