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段时间,我开始查看起原主的记忆。经过一番搜索,我发现现在正是原主刚报名下乡的这天晚上,距离下乡还有三天时间。看着窗外那乌漆麻黑的一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这夜晚可真是够黑的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拢了拢身上那补丁摞补丁的被子,继续躺下睡觉。毕竟大晚上的,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院里的公共水龙头声吵醒了。我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生怕吵醒了正在熟睡的弟弟。房间里一片漆黑,我摸索着穿上那件已经洗得发白的旧衣裳,然后随手将头发编成了两个简单的麻花辫。
厨房里的煤球炉子早已熄灭,我蹲下身子,用铁通轻轻地捅开炉灰,然后往里面添加了两块新的煤球。随着新煤球的加入,橘红色的火舌慢慢舔舐着炉壁,仿佛在诉说着它的饥饿。
弟弟还在里屋酣睡着,发出轻微的呼噜声。妈妈则静静地坐在床沿,借着昏黄的灯光织着毛衣。在这个寂静的时刻,只有我的影子在灯泡下孤独地摇晃着。
水挑满了吗?妈妈突然开口,头也没有抬一下。我轻声应了一句,然后挑起水桶,迈着沉重的步伐朝院外走去。铁皮桶与青石板路碰撞发出的哐当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桶绳紧紧地勒在我的肩膀上,让我感到一阵生疼。
早饭是简单的玉米糊糊和咸菜。弟弟嫌玉米糊糊太烫,妈妈赶紧接过他的碗,帮他吹凉。我默默地扒拉着碗底的糊糊,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这时,妈妈对我说:等会儿把你弟弟那件蓝布衫洗了,下午跟我去趟百货大楼。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筷子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我想起上次去百货大楼的情景,妈妈给弟弟买了一双崭新的球鞋,而给我却只扯了一块最便宜的劳动布。
刷完碗后,我像往常一样,默默地走到院子里,蹲下身子开始搓洗衣服。搓衣板坚硬而粗糙,与我的手心不断摩擦,不一会儿,手心就被硌得发红,微微刺痛。
晾衣绳上挂满了弟弟、哥哥、嫂子、姐姐他们的衣裳,五颜六色的,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而我的那件打补丁的罩衫,却被挤在最边上,仿佛被遗忘了一般。
风不时地吹过,将肥皂泡吹到我的脸上,带来一丝凉意。我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感受着那凉丝丝的触感,心情也稍稍舒缓了一些。
洗完衣服后,我原本想趁着妈妈不注意,偷偷看会儿书。然而,还没等我翻开书页,妈妈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若琳,把煤棚扫扫,晚上要封炉子呢。”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书本,拿起扫帚,走向煤棚。煤棚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我挥动着扫帚,将地上的煤灰和杂物清扫干净。
下午,妈妈要去百货大楼买东西,我便跟着一起去了。到了百货大楼门口,妈妈让我在原地等着,她自己进去挑选商品。我靠在电线杆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女孩子们扎着漂亮的花围巾,从百货大楼里走出来,手里拎着崭新的的确良布料,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风吹乱了我额前的碎发,我抬手将它们别到耳后,手指不经意间摸到了耳朵上那道小时候被烫伤的疤。
时间过得很快,等妈妈买完东西出来时,天已经渐渐擦黑了。我拎着妈妈买的白菜和土豆,脚步有些沉重,仿佛被灌了铅一样。
走在回家的路上,胡同里飘来各家炒菜的香味,让人不禁垂涎欲滴。弟弟在门口开心地跳着皮筋,一看到我,就高声喊道:“姐,妈让你赶紧做饭呢!”
煤球炉子在我面前熊熊燃烧着,火舌舔舐着锅底,将锅里的白菜和土豆炖煮得咕嘟咕嘟直响。热气从锅盖的缝隙中冒出来,像白色的烟雾一样弥漫在空气中,模糊了窗户。我趴在灶台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翻滚的菜叶子,思绪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墙上的日历被我翻得有些破旧,妈妈曾经说过,等过两天就给弟弟买糖瓜吃。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心想再忍两天,我就能离开这个家了。
夜幕降临,我躺在硬板床上,身体蜷缩在薄薄的被子里,试图抵御夜晚的寒冷。隔壁传来弟弟均匀的呼吸声,他应该已经进入了梦乡。我把冻僵的双脚往被窝里缩了缩,希望能暖和一些。
枕头底下压着半本捡来的小说,那是我在放学路上偶然捡到的。我很想把它拿出来看看,可又担心会发出声音吵醒弟弟。月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洒进来,在墙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影子。
第二天家里人都上班去了,我也跟着姐姐她们后面出门,朝着学校走去,等跟她们离开,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我左右张望着,见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于是心中一动,鬼鬼祟祟地闪身钻进了巷子。进入巷子后,我迅速用自己的神识扫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在附近,这才放心地迈步走进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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