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声音哽咽道:“琳儿妹妹,我明白了,是我太过冲动了。”看着她,心中有些不忍,便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小颖,你能想通就好。以后的日子还长,总会遇到真正适合你的人。”小颖点了点头,强挤出一丝笑容。
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其他的话题,气氛逐渐缓和了下来。待天色渐晚,我便起身告辞。小颖一直将我送到门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与不舍。回到侯府后,我将此事告知了母亲,母亲点了点头,欣慰地说:“你做得不错,既给了她建议,又没有把关系闹僵。”我笑着依偎在母亲怀里,心中也为自己能帮到小颖而感到开心。而经过这件事,我也深知,在这复杂的人际往来中,处理事情要更加周全才行。
随着姐姐的大婚将近,姐姐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绣嫁衣,这时我就被母亲提溜着帮忙看账本。我本就对算账一窍不通,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只觉头晕目眩。母亲在一旁耐心教导,我学习一日千里,母亲看着很欣慰,我以为我学会了就能继续看画本子,结果母亲说“小琳儿你姐姐大婚后,你也到了及笄,所以现在开始,你跟着我管家理事,还有把你大嫂也喊过来,等你结婚了,我也该把府里的管家权交给你大嫂,现在也该让她熟悉熟悉府里的管家理事了。”我一听,心里顿时叫苦不迭,但母命难违,只能乖乖应下。我赶忙去请大嫂,大嫂为人和善,只是一直深居简出,对府里事务不太熟悉。我和大嫂一起跟着母亲学习管家理事,从柴米油盐的采购到下人的管理,事无巨细。起初,我和大嫂手忙脚乱,不是弄错了账目,就是安排不好下人做事。母亲却并不着急,总是耐心地纠正我们的错误。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母亲的悉心教导下,我和大嫂渐渐上手。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大姐大婚的日子清晨,侯府大小姐的闺房里已是一片忙碌景象。紫檀木梳妆台前,鎏金鸾鸟纹铜镜映出女子姣好的面容。大姐身着正红色蹙金双绣嫁衣,上面用五彩丝线绣着龙凤呈祥、百子千孙的纹样,霞帔边缘镶着一圈赤金镶红宝石的锦边。
我看着她端坐镜前,凤冠霞帔映得她面若桃花,却难掩眼底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静。贴身侍女青禾正为她绾发,乌发如瀑,被灵巧的手指编成繁复的发髻,插上一支支发簪一支凤凰展翅金步摇颤巍巍地落在发髻上,垂下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青禾又在发髻两侧点缀了几朵娇艳的红绒花,更添几分喜庆。我走上前去,拿起脂粉盒,轻轻地为大姐扑上一层薄粉,又用胭脂为她点上嫣红的唇色。大姐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
“姐姐今日真美。”我轻声说道。大姐拉过我的手,温柔地说:“琳儿,以后姐姐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要帮母亲多分担府里的事。”我用力点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小姐今日真是天上仙女儿。青禾笑着说,语气里满是真心实意的欢喜。
大姐只淡淡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铜镜里自己的倒影上。镜中的少女眉眼精致,是侯府精心教养的嫡长女,今日过后,就要成为他人妇了。
吉时将至,母亲带着两位族中长辈进来。身着石青色蟒纹褙子的侯夫人走上前,亲自为女儿戴上鎏金点翠的凤冠,轻声道:到了夫家要谨守妇道,莫失了咱们侯府的体面。
大姐垂眸应道:女儿省得。
这时,外面传来迎亲队伍的喧闹声。唢呐声声,锣鼓齐鸣,喜庆的氛围达到了顶点。大姐深吸一口气,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起身,迈出了闺房的门槛。我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默默祝福她未来的日子幸福美满。而我也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客厅早已宾客盈门,仪仗队的铜锣声由远及近,鼓乐齐鸣中,喜娘扶着大姐跨过火盆,踏上红毯。透过盖头的流苏,她看见眼前一片晃动的红色,耳边是喧闹的人声和喜乐声,却仿佛隔着一层水,模糊不清。
大红的盖头遮住了她的容颜,只露出一截皓白如玉的脖颈。随着赞礼官一声夫妻对拜,她微微屈膝,凤冠上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心中默念:从今日起,沈清晏便是她的夫君了。
时光荏苒,姐姐成婚之后,我的及笄之礼也即将来临。母亲对我的及笄礼格外重视,早早便开始筹备起来。她不仅亲自挑选了精美的礼服和首饰,还时常带我去参加各种赏花宴会,让我在社交场合中逐渐适应。
随着及笄礼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府里上下都忙碌起来。仆人们忙着打扫庭院、布置装饰,厨师们精心准备着各种美食,而我则在母亲的督促下,努力学习各种礼仪和规矩。虽然有些辛苦,但我心中充满了期待,毕竟这是我人生中一个重要的时刻。
终于,及笄礼的那一天到来了。侯府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我身着一袭华丽的礼服,头戴珠翠,宛如仙子下凡。在众人的簇拥下,我缓缓走向正厅,接受着大家的祝福和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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