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元兵宋兵各自出枪,同时捅进对方胸口里,同归于尽,后面的军兵踩着同袍尸体过去,继续厮杀。
不一刻,狭窄的地道几乎被尸体塞满。
“来啊,灌水!”元将呼喝。
反推不成,那就灌水淹死地道里的宋兵,同时阻止宋军埋设炸药。
只是刚刚掘开水池,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无数泥土砖石飞落,把这部元军埋在了下面。
“来人,随我堵住缺口!”阿术叫道。
宋军地穴攻城之法早已传遍了元军,阿术一直都在小心应对,只是坚持了一年,终于还是让宋军得了手。
城墙即破,宋军一拥而入,趁着左近元军尚未回过神抢了剩余城墙,居高临下放箭射杀元兵。
天雷?
将军对峙许久,存货已经不多啦,都在计算着使用。
元兵没有束手待毙,都是拿着弓弩还击,并且借着房舍矮墙掩护,向着缺口处运动。
城外,马蹄轰响,史弼、乌马儿各领三千马军冲向壕沟,欲绝宋军后援。
苗再成、杨镇龙各领两千马军,拦住元军厮杀。
苗再成对乌马儿,杨镇龙对史弼,正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只见兵器交加中不断有人落马,马蹄飞过,当场化作春泥,一时难分胜负。
城头上,张世杰已经指挥着弩炮开火,对着城内援兵聚集处轰击。
元兵天雷手还想反击,但是冒出头,不是箭如雨下就是天雷滚滚,只能东躲西藏。
不一刻,元兵纷纷往城西退去。
“杀,杀回去!”阿术狂怒。
江淮行省左右司都事夹谷之奇赶来,劝道:“元帅,精锐失八成,全军已丧胆,不如退出扬州,再做图谋。”
“尔敢乱我军心哉?”阿术愈怒,提刀过去要劈人。
夹谷之奇不惧不避,直视阿术道:“若杀我能挽败局,何惜此身?事已至此,纵使四杰复生亦不能挽回。
为今之计,不过聚集精锐把守高邮,防止宋军沿河北上。”
“报~”一骑狂奔而来,叫道:“宋军海师逆黄河而上,淮安已失,唆都副元帅从高邮撤军,请元帅立做定夺。”
“昔里罕误国朝大事!”阿术气的吐血,却知道大势已去,扬州是绝对守不住的,于是下令:“令各将收拢军兵退往滁州,苫彻督陈岩部人马断后,再令唆都退守盱眙。”
命令传出,各元将立刻聚拢本部人马,出西门而去,只有陈岩面如死灰。
他老子陈奕本是黄州沿江制置副使,伯颜未至而先迎接,得授沿江大都督,其本人官拜涟州知事,见到父亲的劝降书没有任何犹豫就投了,得领新附军万户。
投降之初,随着阿术打李庭芝,轻松又愉快,平日里吃点空饷喝点兵血,快活乐无边。
万万没想到,好日子没过两年,宋军居然反推回来了。
“将军,万户苫彻已至门外,要求点兵。”亲卫进来说道。
陈岩见左右都是惶恐,一咬牙,说道:“兄弟们,拿苫彻做晋升之资,如何?”
“全凭将军做主!”左右都是大喜。
勇猛无脑的都在磨盘里磨死了,剩下的多是贪生怕死之辈,自然保命为先。
再说了,主将都不在乎他老子和妻儿,其他人在乎什么?
不一刻,宣武将军、滁州路总管府达鲁花赤苫彻走了进来,道:“陈岩,元帅令尔断后,为何大军尚未出营?”
陈岩上前,一脚踹去,苫彻急忙躲避时,却因年老体衰反应慢了一拍,被踹翻在地。
“杀~”
新附军各挺刀枪,围住苫彻亲兵厮杀。
“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陈岩冷喝着抽刀抵住苫彻脖子,说道:“老实待着,说不得能被换回去。”
“贼子,敢背叛大汗,必不得好死!”苫彻骂了一句,猛地扭动脖子蹭在刀刃上,当即气绝。
主将即死,元兵惊惧,越发难以抵挡。
本来,勇猛善战的都在城外消磨光了,剩下的数量不多且战意不强,不一刻全被杀死当场。
“晦气!”陈岩在苫彻身上蹭了蹭血迹,说道:“一不做二不休,事已至此,去捉阿术立个大功。”
“全凭将军做主。”众人应下,立刻点兵去捉阿术。
只是刚出大营,就与宋军撞了个正着。
看宋兵二话不说就要来杀,陈岩连忙叫道:“切勿动手,我等反正,愿与王师追杀阿术。”
此时,阿术已经出城,带着万余人往滁州疾走,乌马儿和史弼也想离开,只是被宋军紧追不舍,不得脱身。
正着急之间,大队宋军步卒围拢而来,显然是要把这部元军马兵吃下。
史弼格开杨镇龙的马槊,打马就走。
史弼的战马是忽必烈御赐的,极其神骏,杨镇龙追之不及,只好杀散了剩余元兵,又去相助苗再成。
乌马儿内心惊慌,本就苦苦支撑中,见杨镇龙来,一个分心被苗再成抽落马下。
看元军马兵已经被搞定,张世杰立刻督领大军去追阿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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