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平静。
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苏小姐，”山本雄一背着手，率先开了口姿态，高高在上，“为了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今天对决的规则，由你来定。”
“不必了。”苏晚意淡淡地说道，“客随主便。还是由山本先生，来定吧。”
“好！有胆识！”山本雄一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即，便毫不客气地，说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规则。
“很简单。”
“三局两胜。”
他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
“第一局，辨药。考的是，医者的基本功。”
“第二局，诊症。考的是，医者的眼力。”
“至于，这第三局嘛……”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得意和自信！
“我们就来比一比，针法！”
“考的，是，医者的……真正实力！”
他显然，对他那，引以为傲的“山本无相流”针法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他相信在这世界上，除了，传说中早已失传的那些上古针法之外，再没有任何针法，能出其右！
而苏晚意，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丫头，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会那些，只存在于古籍中的东西！
这一局，他，赢定了！
“可以。”苏晚意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
“好！爽快！”
山本雄一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女孩，脸上露出了一个，长辈“教训”晚辈般的虚伪笑容。
他看着苏晚意，用一口，极其蹩脚的中文缓缓地，开了口。
那语气，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般的……优越感。
“小姑娘，”
“看在你，这么有勇气的份上老夫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毕竟，”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东方医学的未来，”
“在我们这里。”
苏晚意听完，终于，笑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自我感觉良好到了极点的日本老头，那双，清冷如秋水的眸子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淡淡的……怜悯。
她缓缓地，开了口。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了山本雄一那可笑的自尊心上。
“山本先生，”
“你知道吗？”
“在我们的文化里，”
她顿了顿，唇边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倚老卖老’这个词，”
“不是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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