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冲到黎栀的画室门口,门上果然布满密密麻麻的针孔,每个针孔里都渗着暗红色的液体,顺着门板往下流,在地面汇成小小的血洼。江景辞尝试推了推门,门从里面锁着,他对着门内喊:“黎栀!你还好吗?快开门!”
门内传来黎栀虚弱的声音:“凌雪姐……别开门!她就在门后……她刚才把针从针孔里伸进来,差点扎到我的手!诗语……诗语在里面的储藏柜里,她吓得晕过去了!”江凌雪立刻掏出测阴符,贴在门板上,符纸瞬间变红,然后“滋啦”一声裂成两半,掉在地上时,针孔里的血突然喷溅出来,溅在江凌雪的手背上,冰凉刺骨,还带着一股腥甜的味道。
“她在门后聚煞气,想破门而入!”江凌雪从背包里掏出桃木剑,对着门板上的针孔刺过去,“黎栀,你找机会从里面把储藏柜推过来,顶住门!我们想办法引开她!”话音刚落,门突然“砰”地一声被撞开,一道红衣身影扑了进来,长发在风中飞舞,手里的绣花针对着林诗语的方向刺过去——林诗语刚被江景辞叫醒,还没反应过来,吓得尖叫着往后退,摔倒在地上。
江景辞眼疾手快,一把将林诗语拉到身后,同时将手里的朱砂包对着红衣身影砸过去。朱砂撒在她的旗袍上,瞬间冒起青烟,红衣身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往后退了两步,眼睛里的黑洞渗出血更多,嘴里嘶吼着“还差两缕发”,转身飘出画室,朝着红鲤绣坊的方向飞去。
“快带黎栀和诗语离开画室!”江凌雪对着江景辞喊,自己则举起夜视云台追了出去——她必须找到苏晚的执念源头,不然就算暂时逃出去,苏晚也会一直缠着她们。江景辞立刻扶起地上的林诗语,又打开储藏柜,黎栀缩在里面,脸色惨白,手里攥着一块染血的绣布,正是红鲤绣坊的招牌绣样:“凌雪姐追过去了!太危险了!我们快去找她!”
三人赶到红鲤绣坊时,绣坊的木门敞开着,里面透出诡异的红光。江凌雪举着夜视云台站在门口,身体微微颤抖,镜头里的画面让江景辞和林诗语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绣坊中央的绣绷上,绣着半朵红鲤,针脚细密,每一针都掺着暗红色的血,针孔里缠着一缕黑发,正是黎栀的!绣绷旁边的地面上,散落着两根绣花针,针尾分别缠着另外两缕黑发,一缕花白,一缕泛黄,显然是之前失踪的人留下的。
红衣身影飘在绣绷前,背对着三人,手里的绣花针正对着黎栀的黑发,像是要把它绣进红鲤图案里。江凌雪慢慢走近,镜头对准绣绷上的血痕:“苏晚,你当年用自己的头发绣红鲤,是想让负心人愧疚,可你现在抓无辜的人,用她们的头发凑数,根本不是在报仇,是在变成你最讨厌的恶鬼!”
红衣身影猛地转过身,脸上的扭曲更甚,嘴角咧到耳根,眼睛里的黑洞对着江凌雪,突然扑过来,手里的绣花针对着她的头皮刺过去。江景辞立刻冲过去,用桃木剑挡住绣花针,“砰”的一声,桃木剑和绣花针碰撞,发出“滋啦”的声响,像是金属在灼烧。“阿雪!快找她的尸骨!红衣厉鬼的执念都在尸骨附近,找到尸骨,就能化解她的煞气!”江景辞大喊,手臂因为用力而发抖——他能感觉到,绣花针上传来的煞气,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祟都重。
林诗语和黎栀躲在货架后面,吓得浑身发抖,却突然看到货架底层有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盒,盒盖上刻着半朵红鲤。林诗语鼓起勇气,伸手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具小小的尸骨,是人的头骨,头骨上还插着一根绣花针,针尾缠着一缕乌黑的长发,正是苏晚的!
“凌雪!找到她的尸骨了!”林诗语大喊着,举起手里的木盒。红衣身影听到声音,突然停止攻击,眼睛里的黑洞对着木盒,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手里的绣花针掉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江凌雪趁机后退,走到林诗语身边,镜头对准木盒里的头骨:“苏晚,这是你的尸骨对不对?你当年自缢后,被人藏在了这个暗格里,连完整的墓碑都没有,所以你的执念才越来越重,从想让负心人愧疚,变成了找替死鬼。”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黄符,放在头骨旁边,又拿出黎栀的黑发,轻轻放在绣绷上,“这缕头发还给你,我们帮你把红鲤绣完,也帮你找到当年的真相,你别再伤害无辜的人了。”
红衣身影慢慢飘到绣绷前,看着上面的半朵红鲤和黎栀的黑发,突然发出低低的啜泣声,声音不再尖锐,反而带着浓浓的委屈。她拿起地上的绣花针,开始继续绣红鲤,针脚不再掺着血,而是变得柔和起来。江景辞趁机拨通了民警的电话,告诉他们已经找到苏晚的尸骨和被困的黎栀,让他们尽快赶来。
直播间里的弹幕不再是恐惧,反而充满了唏嘘:“原来她只是想完成红鲤,找到自己的尸骨……”“太可怜了,被藏在暗格里三十年,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凌雪姐小心,她虽然现在没攻击,但厉鬼的煞气还在!”江凌雪对着镜头说:“大家看到了,红衣厉鬼虽然可怕,但执念的背后往往是深深的委屈和遗憾。苏晚当年被负心人背叛,自缢后尸骨又被藏起来,连最后的心愿都无法完成,才变成了凶煞。如果我们一开始就知道这些,或许能更早帮她化解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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