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明,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以后离月纹远点,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跟她在一块,我就不客气了。”一个十七岁少年对另一同龄少年厉声说道。
讲话者名叫王九,昙古村一恶少,平日里游手好闲,跋扈飞扬。欺负人的时候,他身后总跟着三个小弟,一个傻大个,一个矮胖子,还有一个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对眼。此四人被村民称为四小恶少。
这四个不安分的少年从来没个正形,平时也不帮家里务农活,没事就撒丫子瞎跑,打架斗殴倒是少不了他们的身影。
被喝者名叫枫明,是个老实人,性格温静,从不惹是生非。他身边常有一挚友相随,名叫任东决,二人打小情同手足。
当日下午,枫明和任东决从昙古村附近一座山上砍柴归来,不巧,再一次被这四小恶少拦住去路。前两回,王九口吐飞沫,一顿威胁,让枫明以后离一个叫月纹的姑娘远些,当时只不过是稍微凶一下,但这回不同,这回是最后一次警告。
王九仗着人多势众,威逼枫明,让他悉听尊便,不许反抗。
此事有其缘由。
枫明生于昙古村,长于昙古村,是个地地道道的原住民。在这个人口数量不多的村庄,俊男美女绝对是稀缺物,像枫明和月纹这种从小长相就出众的少男少女,几乎仅此一对。
枫明外表俊秀,身材修长,性情内敛,非常招村内小姑娘喜欢。月纹则是天生丽质,玉肌皙白,眸美眉长,也是经常遭村内男性垂涎。后者虽然总爱发脾气,但她反倒比较喜欢老实安静又帅气的男生,放眼整个村庄,一直以来,也只有枫明符合这些特质。二人两情相悦,渐渐就走到了一起,直至今日,可谓青梅竹马。
然而,半年前,村里来了王九这么个恶少,他偏要在这对鸳鸯间横插一杠。
王九是跟随其父来的昙古村,据说王这一家子在原先村子待不下去了,所以才被迫搬迁到此地。
恶少有恶父,王九的父亲在原村时手脚极不干净且为人蛮横,经常偷盗邻里财物,被抓现行后不仅不承认,甚至还与人大打出手,最后弄得声名狼藉。外加王九的母亲因病早逝,最终,父子二人由于言论压力和举目无亲,不得不离开久居之所,寻找其他地方继续生活。
来到昙古村后,王九的父亲打心底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本人倒是痛改前非,彻底收敛了,但王九却深受其影响,本性已是难改。
平日,三个小弟如影随形,几乎与王九寸步不离,四人经常在一起搞事情,时间久了也就助长了王九的嚣张气焰。
这回,王九铁了心,非要枫明给个反应。王九意图很明显,他喜欢月纹,所以往后不许枫明再与这姑娘有任何的交集,这次,他要让对方做出保证。
“枫明,我跟你说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见枫明缄默不言,王九顿时有些恼火。
“枫明他不聋不哑,他只是懒得与你这种人对话。”任东决在旁边替挚友说道。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轮得着你插嘴?”王九扭头瞅向任东决,凶道。
“我俩是至交,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任东决毫不畏缩,仗义凛然地回道。
有那么一瞬间,王九怒气暴涨,极想上去狠狠地抽任东决两巴掌,但他马上意识到,他的目的是恐吓枫明,不能因外人掺和而贸然大动拳脚。
王九压住气,转回头说道:“枫明,月纹这事我已经说过两回了,你应该明白事不过三这个道理,你现在在这儿装聋作哑,以为能躲过去?给我听好了,月纹这事咱俩今日必须弄清楚,否则你别想从我面前过去。”
听到这番狠话,枫明依然不语,表情平淡如初,可这时任东决却有些火气上头,不过,他刚想为挚友辩驳两句,王九身后那仨小弟就走了上来,个个凶神恶煞,怒目圆睁,显然有要动手的意思。
王九还算能稳得住,知道没必要去理会任东决,旋即,他大手一立,示意身后三人先稍安勿躁。仨小弟见老大如此沉稳,便都听话地退了回去。
其实,王九此刻已是满肚子怒火,但他非要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他之所以这么强忍着,为的是在对方面前以“正人君子”的方式解决此事。别看王九是个纯纯的恶少,但他多少有点心眼,关键时候不太糊涂。
王九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我说王九,人家枫明与月纹关系一直不错,你这么做,应该是插足之人吧?”任东决诘问道。
王九轻哼一声,没再去搭理任东决。
紧接,王九暗自笑下,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枫明,我来这村子也有半年时间了,虽然对你家的事不全知晓,但也了解个一二。听说你爹生前是咱天恒国的一名普通士兵,没记错的话,他参与了十年前天恒国与谭月国那场大战,我估计他就是在那次战斗中丢掉小命的吧。”
“王九,你什么意思?这样提别人的家事不好吧,再说你母亲不也......”没等枫明做出反应,任东决忍不住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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