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2日，星期三下午两点。
华尔街40号大厦的会议室里，长条会议桌两侧坐满了人。
周陌坐在主位左侧，理查德·斯通坐在他旁边。
对面是五位德国投资者及其代表——伯恩斯坦兄弟两人，还有俾斯麦和格鲁梅-道格拉斯各一位代表，以及来自马科斯家族的一位中年代表。
“各位，合同文本已经准备完毕。”
理查德推了推金丝眼镜，“根据我们之前的谈判结果，交易总价1.25亿美元，交割日期定在11月30日。
这是最终版本，请各位审阅。”
厚厚的合同文本被分发到每个人面前。
会议室里响起翻阅纸张的沙沙声。
伯恩斯坦兄弟中的哥哥，一个六十多岁、头发稀疏的男人，抬起头：“第37条关于物业税的责任划分，我们接受修改后的条款。
但第41条的交割延迟罚金，能否再宽松一些？
千分之一日罚金太高了。”
周陌平静地说：“伯恩斯坦先生，这个条款是为了确保交易按时完成。
只要不延迟，就不会触发。
我相信你们能处理好财务安排。”
马科斯家族的代表，一个留着整齐胡须的菲律宾人，用略带口音的英语说：“我们这边没有问题。
总统先生希望这笔交易能顺利完成。”
俾斯麦的代表是个严肃的德国中年人：“合同文本我们律师事务所已经审核过了，符合德国和美国两地的法律要求。”
“那么，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理查德环视全场，“我们可以开始签约了。”
接下来的半小时，各方代表在合同上逐一签字。
每签一份，就有律师在旁边公证。
当最后一份文件签署完毕时，理查德微笑着宣布：“华尔街40号大厦，从现在起属于太平洋资本公司了。
交割完成后，产权将正式转移。”
众人起身握手。
伯恩斯坦兄弟看起来既解脱又有些遗憾，毕竟他们持有这栋大楼多年。
“周先生，希望你能让这栋大楼重现辉煌。”伯恩斯坦的哥哥说。
“我会的。”
周陌与他握手，“翻新计划已经启动，届时会邀请各位来参观。”
签约仪式结束后，周陌在理查德的陪同下简单巡视了大楼的主要区域。
下午四点，他们乘车前往宾夕法尼亚酒店，晚上的庆祝酒会将在那里举行。
车上，理查德说：“酒会安排在三楼宴会厅，能容纳三百人。
按照你的要求，我们邀请了合作方、朋友，还有几位表演嘉宾。”
“安保检查完成了吗？”
“陈先生和林先生已经带人检查过三遍了。”
理查德说，“酒店方面也很配合，加强了保安力量。”
下午五点半，周陌抵达酒店时，伊莎贝尔和詹妮弗已经在宴会厅入口处等候。
两人都穿着晚礼服——伊莎贝尔是一身深红色露肩长裙，詹妮弗则选择了黑色的修身款式，戴着那副标志性的眼镜。
“Michael，宾客名单确认完毕。”
詹妮弗递上一份名单，“格林教授夫妇、摩根夫妇已经确认出席，奥布莱恩局长也会来。
表演嘉宾那边，迈克尔·杰克逊的经纪人确认他八点到达，表演九点开始。”
伊莎贝尔补充道：“公司员工都已经安排好了，玛丽会带交易部的人来，李维斯负责财务团队。
我们持有的各家公司都派了代表。”
“很好。”
周陌看了看时间，“我先去休息室换衣服，六点半开始迎宾。”
晚上六点四十分，第一批宾客开始抵达。
弗雷德里克·摩根携夫人简首先到达。
“迈克尔，恭喜！”
摩根先生与周陌握手，“华尔街40号是个好资产，你的眼光一向精准。”
“多亏了您的融资支持。”周陌微笑。
简夫人轻轻拥抱周陌：“迈克尔，好久不见。
听说你去了洛杉矶看奥运会？”
“是的，夫人。
很精彩的赛事。”
接着到来的是格林教授夫妇。
教授穿着深灰色西装，夫人则是一身典雅的宝蓝色长裙。
“学生超越老师了。”
格林教授开玩笑地说，“我在你这个年纪，可买不起华尔街的大楼。”
“都是教授教导有方。”周陌谦虚地说。
六点五十分，奥布莱恩局长带着妻子玛丽抵达。
“周先生，恭喜。”
奥布莱恩握手很有力，“华尔街40号在我们辖区，以后要多关照了。”
“一定。
感谢局长赏光。”
七点整，宴会厅里已经聚集了近百人。
周陌在伊莎贝尔和詹妮弗的陪同下，与各方宾客寒暄。
安永的税务合伙人詹姆斯·威尔逊带着一位年轻女伴走来。
“周先生，税务架构方案我已经初步做好了，下周可以详细讨论。”威尔逊说。
“辛苦你了，詹姆斯。”
洪天佑，穿着中式改良西装走过来：“Michael，叔公让我带话，说你这步棋走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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