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的食堂里。
午饭时间,工人们像潮水一样涌入食堂,
各自拿着饭盒,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食堂大师傅何雨柱今天却没什么心情炒菜,他站在灶台后头,
有一搭没一搭地挥着大勺,脸拉得老长。
昨天晚上院里那场大戏,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秦淮茹那决绝的样子,贾张氏下跪的丑态,
还有林安那三言两语就扭转局势的本事,都让他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恨贾家不是东西,居然把秦淮茹逼到那份上。
当然他也恨秦淮茹利用自己,恨他利用自己。
但他当舔狗惯了,虽然已经答应妹妹不再跟秦淮茹接触,但他还是不自觉的会想到秦淮茹。
另一方面,他又嫉妒林安,凭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
不管是名声、票子,还是院里人的敬畏,林安现在什么都有了。
“傻柱!发什么呆呢?这菜都快炒糊了!”
一个尖利的女声响起,打断了何雨柱的思绪。
说话的是食堂的服务员刘岚,二十七八岁的年纪,
虽然算不上多漂亮,但眉梢眼角总是带着一股风情,
走起路来腰肢扭得跟水蛇似的。
她是李怀德厂长的老相好,这在厂里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因此,她在食堂里地位特殊,连何雨柱这个大师傅都得让她三分。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
何雨柱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把锅里的大白菜豆腐往铁盘子里一倒,发出一阵“哐当”的巨响。
刘岚扭着腰走过来,瞥了一眼菜盘子,撇撇嘴:
“就这?清水煮白菜啊?一点油星子都看不见。
傻柱,你这大师傅的勺,是越颠越回去了?”
何雨-柱心里正烦着呢,被她这么一激,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今天就这个,有本事你自个儿炒去!”
“嘿!你个傻柱,长能耐了是吧?敢跟我甩脸子?”
刘岚双手往腰上一叉,眼睛一瞪,
“别以为你给领导开过几次小灶就了不起了!
在这食堂,我还说得上话!
我告诉你,今天这菜要是就这么端出去,工人们非得把房顶给掀了不可!”
两人正吵着,秦淮茹端着自己的饭盒,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她今天第一天上班,累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只想赶紧打点饭吃了好歇会儿。
她怯生生地排在队伍末尾,看着食堂里黑压压的人群,
闻着饭菜的香味,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哎,那不是贾东旭家的婆娘吗?”有眼尖的工人认出了她。
“是她,怎么跑厂里来了?”
“嗨,你还不知道?
听说啊,她找了李厂长,在厂里弄了个临时工,扫厕所的!”
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鄙夷。
“扫厕所?啧啧,真是什么活都干啊……”
议论声虽小,但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到了秦淮茹的耳朵里。
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明明负责的是车间卫生,怎么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扫厕所的?
就在这时,刘岚也注意到了队伍末尾的秦淮茹。
她眼睛一转,刚才跟何雨柱吵架的火气瞬间就找到了新的发泄口。
她可是听说了,这个秦淮茹昨天往李厂长办公室跑,还拎着肉。
这狐狸精,是想来跟老娘抢食儿吃?
刘岚冷笑一声,扭着腰肢就走了过去,故意把声音提得老高: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秦淮茹吗?
怎么着,不在家伺候你那瘫痪的丈夫和恶婆婆,跑厂里来干嘛了?”
她这话一出,食堂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攥紧了手里的饭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呀?”
刘岚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挑衅和不屑,
“听说你现在是咱们厂的临时工了?干的什么活啊?
是不是李厂长给你安排的好差事啊?”
她特意在“李厂长”和“好差事”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其中的暗示意味,在场的人谁听不出来?
工人们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得暧昧起来,看着秦淮茹的目光里充满了各种猜测和猥琐的想象。
“不是的……我……我是在车间打扫卫生的……”
秦淮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哦?打扫卫生啊?”刘岚故作惊讶地捂住了嘴,
“哎呀,那可真是辛苦你了。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咱们轧钢厂可是大地方,
不比你们乡下,有些人啊,可得把心思放正了,
别一天到晚总想着走歪门邪道,想靠着脸蛋子往上爬!”
这话简直就是指着鼻子骂秦淮茹是靠不正当关系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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