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城东的一处街道办事处里。
一间临时改造的教室里,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和贾张氏四人,正襟危坐地坐在小板凳上。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本红宝书和一沓稿纸。
讲台上,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年轻干部,正唾沫横飞地讲着课。
“……所以说,思想上的错误,才是最可怕的!
你们这些人,身为国家工厂的职工,身为光荣的工人阶级,本应是思想进步的代表!
可你们呢?一个个满脑子都是封建糟粕,自私自利,为了点蝇头小利,就去侵占烈士家属的财产!
你们的行为,严重地抹黑了我们工人阶级的形象!
给社会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
年轻干部越说越激动,把桌子拍得“砰砰”响。
台下的四个人,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贾张氏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吓得浑身肥肉都在哆嗦。
她现在无比后悔,早知道要受这种罪,她当初说什么也不跟着掺和了。
刘海中和阎埠贵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们昨天晚上就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又被拉来这里听训,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只有易中海,虽然也低着头,但眼珠子却在滴溜溜地乱转,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他昨天晚上想了一夜,觉得想要拿下林安那三间房,光靠他自己肯定不行。
必须得把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两个老东西也拉下水。
虽然这两个家伙现在恨他入骨,但他们更恨林安!
只要有共同的敌人,就有合作的可能。
“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讲台上的年轻干部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下面,开始劳动改造!
东边那个公共厕所,好几天没人清理了,今天就交给你们了!
工具在那边墙角,自己去拿!什么时候把厕所清理干净了,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什么?掏厕所?
四个人一听,脸都绿了。
特别是贾张氏,她这辈子除了在家里作威作福,什么时候干过这种脏活累活?
“我不干!”她第一个就跳了起来,扯着嗓子喊道,
“我是老人!我身体不好!我不能干这种活!”
“身体不好?”年轻干部冷笑一声,看着她,
“我看你这撒泼打滚,中气十足得很嘛!
怎么?一到干活的时候,就身体不好了?”
“我……”贾张氏被他怼得哑口无言。
“我告诉你们!别跟我耍花样!”年轻干部的脸沉了下来,
“这是给你们改造思想的机会!不是让你们来享福的!
谁要是敢偷懒耍滑,就别怪我不客气!
今天掏不完厕所,你们谁也别想吃饭!”
说完,他就不再理会众人,转身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四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
“这……这可怎么办啊?”贾张氏哭丧着脸,看向易中海,
“亲家,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可干不了那活!”
她现在把易中海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易中海看都没看她一眼,他现在烦都烦死这个老虔婆了。
他站起身,走到了刘海中和阎埠贵的面前。
“老刘,老阎。”他压低了声音,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咱们聊聊?”
刘海中和阎埠贵警惕地看着他,没说话。
“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恨我。”易中海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推心置腹的架势,
“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了你们的面子。”
“但是,咱们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咱们有共同的敌人!”
易中海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起来。
“林安!”
听到这个名字,刘海中和阎埠贵的眼神,也同时冷了下来。
“我们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拜那个小畜生所赐!”易中海咬牙切齿地说道,
“咱们的钱被他坑了,脸面也被他踩在了脚下!这口气,你们能咽得下去吗?”
“咽不下去又能怎么样?”刘海中没好气地说道,
“那小子现在有李副厂长撑腰,咱们能拿他怎么办?”
“就是!咱们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想着报仇?”阎埠贵也泼了盆冷水。
“谁说自身难保了?”易中海冷笑一声,
“我倒觉得,这正是咱们翻身的好机会!”
“翻身?怎么翻?”刘海中和阎埠贵都来了兴趣。
易中海看了一眼还在旁边哭哭啼啼的贾张氏,冲两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借一步说话。
三人走到教室的角落里,围成一圈。
“你们想啊,”易中海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林安那小子,现在最得意的是什么?”
“那还用说?钱呗!他一下子坑了咱们一万多块!”阎埠贵一提到钱,心就疼得直抽抽。
“不对!”易中海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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