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这惊天动地的哭嚎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胡同。
不知道的,还以为95号院又死了人,而且死了一大片。
左邻右舍的街坊们纷纷跑出来看热闹,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院里瞧,
当看到那黑压压跪了一地的女人和孩子时,全都惊得合不拢嘴。
“这是干嘛呢?怎么还跪上了?”
“听说是求林家那小子原谅呢!”
“嗨,你说这事闹的,一个院里住着,非要往死里整,何必呢?”
“话不能这么说,要不是一大爷他们吃绝户太过分,人家能下这么狠的手?
要我说,这就是报应!”
议论声指点声此起彼伏。
事情越闹越大,很快就惊动了街道办。
街道办王主任,王秀英,正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听着手下汇报工作,就听见外面乱糟糟的。
“外面怎么回事?跟菜市场一样!”她不悦地放下茶杯。
一个干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主任,不好了!95号院那边,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王主任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95号院,真是她的“重点关照对象”,三天两头出幺蛾子。
昨天刚把院里三个管事大爷全送进去,她都还没有想好怎么办,今天又闹什么?
她赶紧跟着干事跑了出去,还没到院门口,就听见了里面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等她挤进人群,看到院里那场面时,眼前瞬间一黑,差点没气晕过去。
一大群女人孩子,跪在人家门口,哭天抢地的像什么样子!
这要是被上面领导看见了,她这个街道办主任还要不要干了?
“都给我起来!像什么样子!把我们街道的脸都丢尽了!”王主任叉着腰,气得大声呵斥。
可秦淮茹她们现在哪还听得进去,只顾着一个劲地哭嚎。
就在王主任焦头烂额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王主任,别急,有话好好说嘛。”
王主任回头一看,竟然是轧钢厂的杨厂长!
“杨厂长?您怎么在这?”王主任吃了一惊。
杨厂长“恰好”路过,他叹了口气,指着跪在地上的众人,一脸“痛心”地说道:
“王主任啊,你看看,这事闹的。”
“我也是刚听说。
这些家属,知道自己男人犯了错,心里愧疚,这是来给林安同志赔罪,求他原谅呢。”
他把一场精心策划的道德绑架,轻描淡写地说成了“家属悔过”。
接着,他话锋一转,凑到王主任耳边,压低了声音:
“王主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院里这三个管事大爷,可都是你亲自任命的。
现在他们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真被判个十年八年的,你这个做领导的,脸上也不好看吧?
上面万一追究起领导责任来……”
杨厂长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王主任的后背,瞬间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跟这件事根本撇不清关系!
易中海他们是她一手扶持的政绩,现在政绩变成了丑闻,她这个始作俑者,怎么可能摘得干净?
杨厂长这是在提醒她,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那杨厂长的意思是?”王翠芬的语气瞬间软化,带上了求教的意味。
“解铃还须系铃人。”杨厂长高深莫测地说道,
“走,咱们一起去医院,好好劝劝林安同志。
年轻人嘛,思想觉悟高,得让他发扬风格,顾全一下大局。”
王主任瞬间明白了。
这是要联合起来,去给林安施压啊!
她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好,杨厂长说得对,咱们是该去看看林安同志。”
于是,在全院人瞩目的目光中,轧钢厂的杨厂长和街道办的王主任坐上车,直奔医院而去。
病房里,林安正在洞天里练习吸收紫气,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他从洞天里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地说了声:“请进。”
门被推开,杨厂长和王主任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杨厂长手里还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苹果和一罐麦乳精。
“小安啊,身体好点了吗?王主任和我代表厂里和街道,特地来看看你。”
杨厂长一脸和蔼的笑容,把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姿态做得十足。
王主任也跟着附和:“是啊林安同志,让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组织上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林安心里冷笑。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杨厂长他知道一定是聋老太太叫来帮忙的,不过这个王主任来干嘛,应该不只是来看望他吧!
他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挣扎着就要从床上坐起来:
“杨厂长,王主任,实在不好意思,身上有伤,起不来。您二位快请坐。”
“哎,别动别动,你身上有伤,躺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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