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拄着龙头拐杖一出现,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她那双虽然浑浊但却异常锐利的眼睛扫视全场,所有被她看到的人,都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
就连刚才还嚣张跋扈,现在瘫在地上的贾张氏,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敢再哼唧了。
这就是积威。
是易中海长年累月地吹捧和神化,赋予她的“老祖宗”光环。
“老太太!”
何雨柱像是看到了救星,第一个迎了上去。
“老太太,您可算来了!您快管管吧!
林安这小子,要把院里的人都往死里整啊!”
秦淮茹也赶紧拉着贾东旭上前,眼泪汪汪地哭诉道:
“老祖宗,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我们家什么都没干,林安硬是诬告我们偷东西,还要让公安把我们都抓走啊!”
她们俩一唱一和,瞬间就把自己摆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聋老太太听完,手里的龙头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顿,发出一声闷响。
“哼!一个黄口小儿,反了天了!”
她把拐杖指向林安,厉声喝道:“林安!你给我过来!”
那语气不容置疑,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绝对权威。
要是原主在这里,恐怕早就吓得腿软,乖乖过去了。
但林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动都没动。
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完全把聋老太太当成了空气。
“你!”
聋老太太没想到林安敢无视她,一张老脸瞬间就挂不住了,气得胸口起伏。
“好小子,长本事了!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
“你爹妈就是这么教你尊敬长辈的吗?啊?”
易中海见状,连忙上前,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老太太,您别生气,为这种没教养的东西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他转头对着林安,摆出管事大爷的架子,呵斥道:“林安!
你聋了吗?老太太叫你,你没听见?还不快滚过来给老太太认错!”
他们一唱一和,就是想用“孝道”和“辈分”这两座大山,把林安给压垮。
只要林安敢顶嘴,就是“不孝”,就是“大逆不道”,他们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肆意地批判他。
院里其他人也都觉得林安这次肯定要服软了。
毕竟,谁敢跟院里的老祖宗对着干啊?
然而,林安却发出了一声嗤笑。
他终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聋老太太,缓缓开口。
“第一,我爹虽然牺牲了,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第二,尊敬长辈?我只尊敬值得尊敬的人。
像你们这种合起伙来吃绝户的禽兽,也配让我尊敬?”
“第三……”林安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目光如炬,直刺聋老太太浑浊的双眼!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我面前倚老卖老!”
整个院子,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林安。
他……他居然敢骂聋老太太?
疯了!这小子彻底疯了!
何雨柱第一个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安的鼻子就骂:
“林安你个小王八蛋!你敢骂老太太!老子今天非撕烂你的臭嘴!”
他说着就要冲上去动手。
“站住!”
国字脸公安一声暴喝,两个年轻公安立刻上前,拦住了暴怒的何雨柱。
“想袭警吗!”
冰冷的手铐直接亮了出来,吓得何雨柱瞬间冷静了下来。
而另一边,聋老太太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活了七八十年,在院里当了几十年的活祖宗,何曾受过这种奇耻大辱!
她指着林安,手指哆嗦着,“你……你……”了半天,眼前阵阵发黑。
易中海也没想到林安敢这么刚,但他反应极快,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
“公安同志!您看看!您都看看!”
他指着林安,对着国字脸公安大声喊道:
“这就是个无法无天的孽障!连院里德高望重的烈士家属都敢辱骂!
这种人,他说的话能信吗?他就是个疯子!他在诬告我们!”
他试图用林安的“大逆不道”,来证明林安之前所有的指控都是假的,都是疯话。
国字脸公安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对林安的观感本来不错,觉得这孩子虽然惨,但有勇有谋。
可现在公然辱骂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这确实有点过了。
他看向林安,沉声说道:“林安同志,注意你的言辞。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位老人。”
林安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悔意。
“公安同志,我刚才就说过,我只尊敬值得尊敬的人。”
“她说她是长辈,那我就想问问,我父亲牺牲,
院里这帮禽兽合伙欺负我这个孤儿的时候,她这个长辈在哪里?”
“他们明目张胆地侵吞我父亲的抚恤金,搬空我的家,
想把我置于死地的时候,她这个德高望重的烈属,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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