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一声尖利的叫喊划破了屋里的寂静。
“砰!”
破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狠狠撞在墙上,震得灰泥簌簌往下掉。
林安正裹着一床打了补丁的薄被,被这动静惊得猛然睁眼,浑身发冷。
他叫林安,现在十八岁,然而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却来自几十年后的现代。
林安在现代就是个大龄社畜,被无良老板压榨,加班几天后直接猝死在工位上。
还没等他完全搞清楚状况,几个戴着xiu章(由于某些原因之后都用同志代替)的年轻人就跟着冲了进来,
为首那人目光锐利,一下就锁定在他的身上。
紧接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背着手,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小同志,就是这个林安!”
男人一脸痛心疾首,指着床上的林安,对着几个同志控诉:
“年纪轻轻不学好,整天神神叨叨的,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我们院儿的风气,全让他一个人给带坏了!”
易中海?
林安的脑子里自动跳出这个名字。
不等他反应,一个又胖又老的女人一拍大腿就坐在了地上,开始撒泼,
“我亲眼看见的!
他天天晚上不睡觉,对着窗户拜月亮,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玩意儿!
这肯定是在诅咒我们贾家,想让我们贾家断子绝孙啊!天杀的丧良心玩意儿……”
贾张氏?
林安的脑子里又自动跳出个名字。
院里又探出几个脑袋。
后院的许大茂抱着胳膊,靠在月亮门边上,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幸灾乐祸”四个大字。
“傻柱,你快看,林安这小子要倒霉了!”他捅了捅身边刚下班回来的何雨柱。
何雨柱穿着一身油乎乎的工服,手里还拎着个沉甸甸的铝制饭盒,闻言皱了皱眉,
往东厢房那边瞥了一眼,没作声,他心里只想着等会要将饭盒送给秦姐才行。
贾张氏话音刚落,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就扶了扶眼镜,清了清嗓子,一副知识分子的痛心模样。
“咳,这个事……我也得说两句。
最近晚上,我总听见东厢房这边有动静,悉悉索索的,我还以为是闹老鼠。
现在看来,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啊!
小同志,这种封建糟粕思想,是会传染的!咱们院可不能出这种问题!”
他嘴上说着大道理,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飞快:这前院三间房,要是能腾出来,哪怕分不到一间,扒拉点家具或者占点便宜也是好的。
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也闻讯赶来,挺着肚子,把官威摆得十足。
“一大爷说的对!三大爷也看见了!这就不是小事了!”他声音洪亮,生怕别人听不见,
“我补充一点,前两天我就看林安这小子眼神不对劲,直勾勾的,看着就瘆人!
这肯定是心里有鬼!小同志,对这种思想有问题的坏fen子,绝对不能手软!”
刘海中早就眼馋一大爷的位置,眼下正是表现自己、团结群众的好机会。
更何况,这三间房他也想要!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院里的三个管事大爷,三言两语就给林安定了罪!
林安的脑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
看着这群禽兽你一言我一语地往自己身上泼脏水,林安全明白了。
他前世没看过《情满四合院》的电视剧,但摸鱼时刷过不少解说视频。
这不就是那个号称“禽满四合院”里的人物吗?
他这是穿越了!
融合原主的记忆后,林安瞬间明白了眼下的处境。
父亲林建国是轧钢厂六级焊工,不久前,车间的机器出了故障,父亲为了抢救价值不菲的机器当场牺牲。
厂里为了表彰,追记了大功,并给了一大笔抚恤金,
还有一个正式工的顶替名额,以及这位于前院、位置极佳的三间房。
而眼前这群禽兽,就是盯上了他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所拥有的一切!
吃绝户!
他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干得冒火,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身体的异样让他猛然惊醒,原主因为父亲去世,伤心过度好几天没有吃饭,这是直接饿死了?
那几个同志的头领显然是被易中海这“一大爷”的身份给唬住了,
再加上贾张氏的哭嚎,他根本不给林安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搜!”
两个年轻人立刻冲了进来,屋里本就没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在易中海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指引”下,一个同志立刻会意,弯腰就往床下摸索。
片刻之后,他拖出了一个用黄布包裹的硬邦邦的东西。
黄布被一把扯开,露出一本线装的古籍,封面上没有书名,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的符文图案,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找到了!就是这个!”
贾张氏一见那书,像是打了鸡血,立刻蹦了起来,指着林安的鼻子破口大骂:
“看见没有!人赃并获!我天天晚上就听见他念叨这个,肯定是想把院里的人都咒死,好独吞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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