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姜休的预料。他本以为叶华的作品会遭到众人唾弃,可现实却截然相反。来自莺歌西的爱菲利斯公主、亨德士尔顿先生,以及华夏的古烈子前辈竟纷纷出手竞拍。姜休深知这些贵宾室里坐着何等人物。
每一位都是他必须谨慎对待的存在。
当然,这也与姜休仅是姜家外门族人的身份有关。若此刻在场的是姜威,局面必然不同。
“三亿五千万!”
“三亿七千万!”
“四亿!”
随着古烈子报出最新价格,这幅墨宝的竞拍价已飙升至四亿米刀。
“哼,古烈子,你又能有多少积蓄?你的财富全都耗费在收藏书法上了吧?这四亿米刀恐怕已是你的极限!”
爱菲利斯公主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加价到四亿一千万。
尽管贵为莺歌西公主,这个价格也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若竞拍价继续攀升,她恐怕不得不退出角逐。
想到这里,爱菲利斯径直走向贵宾室露台,朗声说道:“恳请诸位给我个面子。这幅书法我打算赠予祖母珍藏。今日之情,我爱菲利斯必定铭记于心。”
虽然这番话是对全场宾客所说,但众人都心知肚明——公主的人情,是专门留给贵宾室里那些大人物的。
“怎么,希尔顿,你不敢跟价了?”古烈子语带讥讽。
确实,他的资金已经见底。既然方才希尔顿曾出言嘲讽,此刻他自然要还以颜色。
“哼,我承认这幅书法确实非凡,但四亿已是其价值极限。我可不是 ** ,不会继续加价。”希尔顿冷声回应。
“虚伪。”古烈子轻笑。
这幅书法的价值,岂是金钱所能衡量?
确实如此。
希尔顿对这幅书法志在必得,早已命人备好资金。
可爱菲利斯当众请大家给她一个面子,此时若再竞价,便是不给她留情面。
她不仅代表自己,更象征莺歌西皇家的尊严。
为一幅字得罪皇家,绝非明智之举。
其他贵宾也抱着同样的想法。现场真正痴迷书法的人本就不多,爱菲利斯话音一落,再无人出价。
“拍卖师先生,这幅书法可以归我了吗?”爱菲利斯急切地问道。
拍卖师这才回神,举起拍卖槌:“四亿一千万一次!”
“四亿一千万两次!”
“四亿一千万三——”
爱菲利斯松了口气,以为终于得手。
可就在最后一刻,二楼传来一道清淡的声音:
“十亿米刀。”
全场顿时哗然。
“上帝,我没听错吧?十亿米刀?”
“我的天,这是在做梦吗!”
“这些人疯了,快把他们带去天堂吧!”
十个亿,六十二个字,平均每个字近两千万米刀。
叶华写下这些字,不过两分钟——这速度,连 ** 也望尘莫及。
“你是什么人!”爱菲利斯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她不惜动用皇家的颜面,竟还有人敢出价?
十亿米刀,她根本拿不出。
即便能拿,看对方轻描淡写的语气,十亿又怎会是终点?
“你可知我是何人?绝非凡夫俗子所能招惹!”
那女子神情丝毫未变,冷若冰霜。
“我乃莺歌西的公主,未来的女王!”
爱菲利斯一听,顿时怒火中烧。
“莺歌西的公主又如何?”
女子只轻轻一笑。
“好,很好,我记住你了!”
爱菲利斯愤然转身,回到了贵宾室。
此时,整个大厅的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天,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一个来自华夏的女孩,竟敢如此轻视爱菲利斯公主?”
“不,这不仅是轻视公主,简直是对莺歌西皇家的不敬!”
“噢,上帝,如今华夏的人都这么无所顾忌吗?”
“这华夏女孩未免太冲动了。不过是一幅书法,将来再请叶华写一幅不就行了,何必因此得罪莺歌西皇家?”
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这也是古烈子、希尔顿等人心中所想。
毕竟叶华并非如王羲之那般早已作古的书法家,他还活着。虽然他们都明白,要写出这样的作品不仅需要功底,还需灵感与状态,但只要人还在,就还有希望。
正因如此,他们才没有为了一幅字去得罪爱菲利斯。倘若叶华已不在人世,仅此一件墨宝,情况或许就不同了。
“古烈子,你来自华夏,刚才那女孩听口音也是华夏人,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竟敢公然藐视莺歌西皇家?”
希尔顿十分好奇。
“我也不认识,从未见过她。”
古烈子沉思片刻,摇头答道。
按理说,敢公开藐视莺歌西皇家的华夏人屈指可数,至少应是声名显赫的人物。但古烈子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女孩。
他思索良久,仍想不出这女孩的身份。
而此时,叶华也愣住了。
这姑娘不就是之前在甲板上与他合奏《高山流水》的那位才女吗?没料到她不光才华出众,家底也如此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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