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神鱼级”灵鱼鳞片泛着的微光快速黯淡。
它们浑身颤抖，体内的根源力量像被抽走的潮水，飞速流失。
“该死的！撤！”天穹鲸瞳孔紧缩成针，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
它庞大的身躯开始扭曲缩小，试图钻回最大的空间裂缝。
“逃？逃哪里去？”
始祖真龙形态的路舟发出暴虐龙吟，每个字都震得星空震颤。
龙爪轻轻一碾，周围几颗小行星瞬间崩碎成尘埃。
他抬起另一只龙爪，五道刻满龙纹的金色锁链射出，瞬间缠住天穹鲸的身躯。
雷祖见状，周身雷光暴涨到极致。
“趁现在！”他怒吼着，九道裹着不同法则光晕的雷矛凝聚。
雷矛带着撕裂虚空的锐响，直刺天穹鲸之前被破开的伤口。
青鸾双手翻飞，结印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她施展人竿合一，灵钩裹着冰霜之力刺向伤口：“它的恢复能力减弱了！”
冰纹顺着伤口快速蔓延，连渗出的道蕴都被冻成冰晶，声音里满是兴奋。
梵僧没说话，双脚在虚空中一踏。
周身经文亮起金色光芒，他纵身跃起，拳头带着崩碎空间的威势。
“轰！”拳头砸在天穹鲸头部，周围空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路江玄站在远处，双手不断划出复杂符号。
十二种法则之力在他面前汇聚，渐渐凝成一把横跨星空的巨剑。
剑身上流淌着十二色光纹，每道光纹都对应一种本源法则。
“给我死！”他暴喝，巨剑带着毁天灭地的气息斩下。
路舟松开锁链，龙躯盘旋着上升。
他张开巨口，一团五色光芒在口中凝聚，越来越亮。
光芒最终化作贯穿星空的光柱，与路江玄的法则巨剑同时击中天穹鲸。
“不——！”天穹鲸发出最后的惨叫。
庞大的身躯开始崩解，鳞片一片片脱落，化作细小的星云。
融入它体内的星系纷纷脱离，在星空中散成点点星光。
随着天穹鲸彻底死亡，其他灵鱼也相继溃散。
几道准帝初期的远古鱼祖，连余波都没扛住，瞬间化为飞灰。
三道空间裂缝开始收缩，暗黑物质停止渗出，战场陷入死寂。
白灵飞到始祖真龙身边，银瞳里满是复杂情绪。
“孩子……小舟……”她声音颤抖，龙尾轻轻蹭了蹭路舟的龙躯。
路舟低头看向白灵，巨大的龙眼中流露出温和。
可下一秒，他体内灵能突然溃散，鳞片上的符文迅速黯淡。
始祖真龙的形态消失，路舟恢复人形，从高空坠落。
白灵迅速飞过去接住他，掌心泛起莹绿光晕。
路舟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脖颈上的九片龙鳞失去了光泽。
“灵能透支了。”路江玄走过来，指尖搭在路舟腕上，“好在没生命危险。”
青鸾和梵僧也围过来，眼神里满是关切。
雷祖最后赶到，身上的电流弱了许多，发丝还在微微发麻。
“这小子，居然能化身真龙种……”他嘟囔着，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不是普通真龙。”路江玄沉声，眼神严肃，“是始祖真龙！”
“看来你们的孩子，返祖了真正的始祖血脉。”青鸾微微一笑，语气里带着欣慰。
路江玄点头，脖颈浮现九片龙鳞：“连我的人造九霄苍龙血，都没做到这般。”
就在众人交谈时，远处的星辰突然一颗接一颗熄灭。
像被无形的手抹去，连星光都来不及消散，星空开始扭曲。
“空间要崩塌了。”梵僧双手合十，语气平静，“这小子的幻境要结束了。”
白灵抱紧路舟，看向路江玄，眼神里满是不舍：“我们……”
“毕竟只是幻境，没必要再施展封印术。”路江玄露出温和的笑，“能见到他，就够了。”
青鸾走到白灵身边，轻轻摸了摸路舟的额头。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眼神柔和：“不知未来的我和你有没有缘，但你给我的感觉很特殊。”
雷祖哼了一声，却忍不住多看了路舟两眼。
“未来若是我还活着，定要收你当传人！”他攥紧拳头，语气里带着期待。
梵僧念了句经文，金色梵音在扭曲的空间中回荡，对白灵点头示意。
空间扭曲得越来越厉害，众人的身影开始模糊。
白灵从路舟身上感受到一股拉力，知道分别的时刻到了。
“小舟……抱歉。”她双眼泛红，龙泪滴落在路舟脸颊，瞬间化作光点融入他体内。
“若这是真实的历史，该多好……”话音未落，她的身影便消散在虚空中。
路舟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吵醒：“心魔试炼——通过！”
再次睁眼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密室的地面上，灵菲儿正抱着他。
“我是在做梦吗？”路舟声音沙哑，指尖还残留着龙鳞的触感，眼角滑下泪珠。
灵菲儿点点头，抬手擦去路舟的泪珠，掌心带着温暖：“那是您的梦境，也是幻境，更是您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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