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坐在梳妆台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玄龙玉佩。
指尖突然触到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她心里一紧,连忙把玉佩摘下来放在手心细看。
晨光透过窗棂落在玉佩上,能清晰看到边缘处有个细小的缺口,银色的光泽在缺口处断了层,像是被硬生生磕掉了一块。
“怎么会这样……”林晚星喃喃自语,指尖反复蹭过缺口,冰凉的玉质硌得指腹发疼。
她昨天还仔细看过玉佩,明明完好无损,什么时候破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昨天的画面——苏瑶在楼梯口“帮”她理衣领,玉佩撞到门框发出的脆响,还有苏瑶当时盯着地面的眼神。
心脏猛地一沉,林晚星攥紧玉佩,指节泛白。
难道是苏瑶弄的?
她起身快步走出房间,想去找顾衍辰确认。
刚走到二楼楼梯口,就看到顾衍辰站在客厅窗边打电话,声音低沉,似乎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林晚星放慢脚步,等他挂了电话,才走过去:“衍辰。”
顾衍辰回头,看到她手里拿着玉佩,挑眉问:“怎么了?玉佩怎么摘下来了?”
“你看。”林晚星把玉佩递给他,指着那个缺口,“它破了,有个缺口。”
顾衍辰接过玉佩,指尖在缺口处摸了摸,眉头微蹙:“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梳妆的时候,”林晚星的声音带着急切,“我昨天看还好好的,就昨天苏瑶碰过它之后……”
“苏瑶?”顾衍辰打断她,抬眼看向她,“你怀疑是她弄的?”
“不是怀疑,”林晚星咬了咬唇,“昨天她突然伸手想碰玉佩,我躲的时候撞到了门框,当时就听到响声,只是没在意。”
她顿了顿,补充道:“后来我去收拾客房,她还特意盯着玉佩看了好久,眼神不对劲。”
顾衍辰拿着玉佩,反复看了看缺口,又放回她手心:“可能是之前不小心磕到的,只是你没发现。”
“不可能!”林晚星立刻反驳,“我每天都摸它,有没有缺口我很清楚,就是昨天之后才有的!”
“晚星,”顾衍辰的语气缓和下来,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苏瑶是我远房表妹,刚从老家过来,她没理由弄坏你的玉佩。”
“可她对玉佩的态度很奇怪,”林晚星不认同,“她一进门就盯着玉佩看,还主动要碰,后来又……”
“或许她只是觉得玉佩好看,”顾衍辰打断她,“你刚经历了我‘复活’的事,可能太敏感了,总把人往坏处想。”
“我不是敏感!”林晚星的声音提高了些,心里又委屈又生气,“她昨天对你那么亲近,对我却带着敌意,你没看出来吗?”
“她只是小时候跟我亲近惯了,性格就这样,没别的意思。”顾衍辰皱了皱眉,“你别想太多,一家人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
“一家人?”林晚星看着他,眼眶有点红,“她才刚到一天,就处处针对我,你还帮她说话?”
“我不是帮她说话,”顾衍辰叹了口气,“我是觉得,没必要因为一个小缺口,就怀疑自己人。或许是你昨天撞门框时磕破的,跟她没关系。”
林晚星攥紧玉佩,指尖几乎要嵌进玉缝里。
她明明记得苏瑶当时的眼神,带着贪婪和算计,可顾衍辰就是不信。
“衍辰,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多想,”林晚星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无力,“我只是……担心她不安好心。”
“好了,别闹了。”顾衍辰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安抚,“玉佩我让人拿去修修,很快就好。你最近好好休息,别总琢磨这些小事,嗯?”
他的话像一块棉花,堵得林晚星说不出话。
她看着顾衍辰转身去书房的背影,手里的玉佩仿佛更凉了,凉得透进心里。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
林晚星站在原地,心里又乱又闷,决定去厨房倒杯水冷静一下。
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张妈的声音:“你说夫人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昨天苏小姐来,她看苏小姐的眼神就怪怪的。”
“可不是嘛,”另一个帮工李婶的声音接了过来,“刚才我路过客厅,还看到夫人拿着玉佩跟先生吵架,好像是怀疑苏小姐弄坏了玉佩。”
林晚星的脚步顿住,指尖攥得更紧。
她们怎么知道玉佩的事?
“苏小姐那么乖巧的人,怎么会弄坏夫人的东西?”张妈嘀咕着,“我看夫人是因为先生复活,心里压力太大,才变得这么多疑。”
“是啊,”李婶附和,“刚才苏小姐还跟我说,夫人最近情绪不太好,让我们多担待点,别跟夫人计较。”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沉,苏瑶居然已经开始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了!
她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议论声,指尖的玉佩硌得手心生疼。
原来顾衍辰说她敏感,不是没有原因——苏瑶早就先一步在下人面前埋下了“伏笔”。
深吸一口气,林晚星转身往走廊尽头走,不想让下人们看到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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