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工厂的爆炸声还未传到京城，顾家庄园的书房已弥漫着低气压。
顾景帆将手里的监控录像带摔在桌上，塑料外壳裂开一道狰狞的缝。
屏幕里的画面还在闪烁，苏蔓穿着真丝睡裙，依偎在顾景书怀里。
两人在露台的藤椅上相拥，月光勾勒出的轮廓刺得顾景帆眼睛生疼。
“哐当”一声，紫砂茶杯被他狠狠砸在地上，碎片溅到门口。
苏蔓浑身一颤，下意识往顾景书身后躲，指尖掐进他的衣袖。
顾景书挺直脊背，挡在妻子面前，脸色却白得像纸：“大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顾景帆狂笑起来，笑声里满是疯癫的怨毒，“解释你们怎么滚到一起的？”
他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顾景书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书房的香樟木书架上，顾家长辈的画像静静悬挂，仿佛在审视这场闹剧。
“父亲把家族继承权给了顾衍辰，我忍了。”顾景帆的声音发颤，带着血腥味。
他猛地将顾景书推倒在地，皮鞋踩在对方手背上：“你连我老婆都要抢？”
顾景书疼得闷哼，却死死咬着牙不肯求饶，只是看向苏蔓的眼神满是愧疚。
苏蔓扑过来想拉开顾景帆，却被他甩到一边，额头撞在书架上，渗出血珠。
“蔓蔓！”顾景书嘶吼着，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顾景帆又踩住了胸口。
“你们的好事，我早就知道了。”顾景帆从抽屉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两人脸上。
照片上，有两人在餐厅牵手的画面，有在酒店门口相拥的场景，每一张都清晰无比。
苏蔓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她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早被丈夫盯得死死的。
“想让这些照片传遍京城上流社会吗？”顾景帆蹲下身，拍了拍顾景书的脸颊。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魔鬼般的诱惑：“或者，你帮我做件事，我就当没看见。”
顾景书的喉结滚动，警惕地看着他：“什么事？”
“顾衍辰在城西和萧夜死磕，京城的防御枢纽空了。”顾景帆的眼睛亮得吓人。
他从地图上圈出一个红点：“这里是顾家的电力中枢，也是安保系统的核心。”
顾景书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知道那地方的重要性，一旦被毁，顾家就成了空城。
“你让我去破坏自己家的枢纽？”他不敢置信地反问，“那是通敌叛国！”
“通敌？”顾景帆嗤笑一声，踹了他一脚，“顾衍辰把我们当家人了吗？”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着门外：“父亲偏心，把所有资源都给了他！我们不过是弃子！”
苏蔓扶着书架站起来，额角的血滴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暗红：“景帆，你别疯了。”
“疯？我没疯！”顾景帆猛地回头，眼神里布满红血丝，“只有顾衍辰死了，我们才有活路！”
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黑色U盘，扔到顾景书面前：“这里有枢纽的安保密码，是我花了三年才拿到的。”
“今晚十二点，我要看到那里变成一片火海。”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狠戾。
顾景书看着U盘，又看了看苏蔓，手指蜷缩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如果你不做，明天早上，这些照片就会出现在各大媒体头条。”
顾景帆走到苏蔓身边，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顾景书：“还有你，苏蔓，会被苏家当成耻辱，赶出家门。”
苏蔓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顾景帆的手背上。
“大哥，求你放过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她哽咽着，尊严被彻底碾碎。
顾景书看着妻子卑微的模样，心脏像被刀割般疼。
他知道顾景帆的性格，一旦说了就会做到，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做。”顾景书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他捡起地上的U盘，紧紧攥在手里，指节泛白：“但你要保证，事成之后，放了蔓蔓。”
顾景帆笑了，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只要你做得干净利落，我自然会放了她。”
他拍了拍顾景书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诡异的亲昵：“不愧是我弟弟，识时务。”
顾景书没有说话，只是扶着苏蔓，转身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如果顾衍辰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顾景帆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恢复了疯狂：“那就看你有没有命来报仇了。”
两人离开后，书房里只剩下顾景帆一人，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远处的京城灯火璀璨，却照不进他心里的阴暗角落。
“顾衍辰，你的时代，该结束了。”他低声呢喃，眼神里满是疯狂的火焰。
顾景书扶着苏蔓回到卧室，刚关上门，苏蔓就扑进他怀里哭了起来。
“景书，我们怎么办？真的要去破坏枢纽吗？”她的声音里满是绝望。
顾景书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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