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信念?”顾渊狂笑起来,黑气利剑猛地刺入封印纹,棺椁剧烈震动,里面传来阴眼兴奋的嘶吼,“这些都是最没用的东西!只有力量才是永恒!”
牢笼突然碎裂,林晚星趁机冲到顾衍辰身边,灵脉之珠的光芒与他的光剑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顾渊没想到她能冲破锁灵阵,被光柱扫中肩头,疼得后退两步,肩头的锦袍瞬间被烧焦。
“看来你们还没完全沦为棋子。”顾渊抹去嘴角的血,眼底的阴狠更甚,“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亲自取你们的血脉!”
他抬手结印,青铜棺椁的盖子彻底炸开,黑气从棺中涌出,凝聚成巨大的阴眼虚影,瞳孔中映出两人的身影。顾渊站在阴眼下方,黑气顺着他的血脉游走,他的力量暴涨,周身的气压让整个墓室都在颤抖。
“顾凌、苏婉,你们当年欠我的,今天就让你们的后人还!”顾渊的声音与阴眼的嘶吼交织在一起,化作震耳的咆哮,“双脉合一,阴眼归位!”
阴眼的光芒暴涨,化作两道光柱,分别射向顾衍辰和林晚星。两人同时感到血脉被强行拉扯,灵脉之力不受控制地涌出,朝着阴眼汇聚。
顾衍辰看着林晚星的眼睛,突然笑了。他想起两人并肩走过的所有难关,想起苏宅的晨光,想起皇陵的星光,那些被顾渊视为“没用”的感情,此刻却化作最强大的力量。
“他错了,感情不是弱点,是铠甲。”顾衍辰握紧林晚星的手,光剑的光芒与灵脉之珠彻底融合,“我们不是棋子,是守护者,是彼此的依靠!”
两人同时催动血脉之力,不再抵抗阴眼的拉扯,而是将力量引向阴眼的核心。金光顺着光柱游走,阴眼的嘶吼渐渐变成痛苦的哀嚎,顾渊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没想到两人能反向操控血脉之力。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掌控这种力量!”顾渊疯狂地催动黑气,却发现阴眼的力量正在被金光净化,“我二十年的谋划,不能毁在你们手里!”
他扑向两人,招式变得疯狂而杂乱,顾衍辰和林晚星并肩迎战,金光与黑气在墓室中再次碰撞。这一次,他们的动作无比默契,每一招都带着守护彼此的决心,不再有丝毫犹豫。
阴眼的光芒渐渐黯淡,顾渊的力量也在飞速流失。他看着眼前并肩作战的两人,突然想起二十年前,他与顾衍辰的父亲也是这样并肩对抗邪物,那时的阳光,比现在的金光更暖。
“哥……”顾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黑气突然消散,他看着顾衍辰,眼底的阴狠化作释然,“告诉爷爷,我错了……”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落在青铜棺椁的残骸上,最后看了一眼两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阴眼的虚影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彻底消散在金光中,青铜棺椁的封印纹重新亮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林晚星扶着顾衍辰,两人并肩站在墓室中央,看着顾渊的尸体,心头五味杂陈。顾明远捡起族谱,将顾渊的事迹补充上去,字迹带着沉重的叹息。
墓室的穹顶突然打开,阳光倾泻而下,落在三人身上,带着温暖的重量。顾衍辰握紧林晚星的手,掌心的光剑与灵脉之珠同时黯淡,化作普通的玉石,却藏着彼此的温度。
“结束了。”林晚星轻声说,声音带着疲惫,却又藏着新生的释然。
顾衍辰点头,看向阳光照亮的出口,那里传来灵脉之河的潺潺水声,带着清新的草木香。他知道,这场跨越二十年的阴谋终于落幕,而他们的守护之路,才刚刚迎来真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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