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冥河的秘法多强,业火红莲怎样冲击,都破不开这重重包裹的莲叶。
而在另一处——
“噗!”
冥河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惨白,眼中写满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留得住它!”
冥河惊骇失声。
第一次陨落时,元屠、阿鼻和业火红莲都借秘法逃出了冥寂的封锁,就算时间重来,按理说也不该失手。
可为何在莲叶包裹之下,业火红莲不仅不挣扎,反而显得异常平静?
若非他后来催动秘法,业火红莲几乎毫无反应,仿佛已脱离他的掌控,转而听命于冥寂。
这不可能!他究竟如何做到的?
“业火红莲绝不能丢,它关系我大半实力!”
冥河心念急转,当即决定回头。
业火红莲不仅是他伴生的灵宝,更关系他的整体战力与防御。
如此极品的先天灵宝,怎能轻易放弃?
反正他还可以复生,即便损失几具血神子也无大碍,只要能把红莲夺回,一切都值得。
即便因此跌落境界,只要伤势复原,重回巅峰并非难事。
但失去业火红莲,代价就太大了。
他毫不犹豫,驾起一道血色长虹,直朝那悬浮于虚空、包裹天地的黑白莲台飞去。
伤势虽拖慢了他的速度,却依旧迅疾惊人。
与此同时,已经远遁的帝俊与红云,依然能清晰望见那巨大的黑白莲台,以及一道正朝莲台疾冲的血色长虹。
“冥河?他难道要去送死?”
两人神色顿变。
如此关头,他竟还往回赶?难道还想再被冥寂斩落一次?
就算不会真正死亡,也不必如此冒险!血神子陨落亦有代价,难道他不怕境界跌落、道基受损吗?
他们与冥河并无关连,但眼下处在同一战线,既然已经脱身,就不该再回头送死。
此刻你为何还要主动撞上去?
两人心中亦有困惑,因而稳住身形,一边运转大道周天,驱散弑神枪带来的杀气与力量,一边留意着局势变化。
……
黑白莲台之内。
冥寂望着在自身与净世白莲力量安抚下已逐渐平息的十二品业火红莲,清雅面容上浮起一丝笑意。
他迈步向前,来到业火红莲旁。
红莲表面神光流转,微微震动,却并未攻击冥寂,反而传递出一种亲近之意。
同出一源,彼此之间的联系无比紧密。
冥寂本身,加上净世白莲、手中弑神枪,以及大道空间中的乾坤鼎——诸多同源之物在此,业火红莲非但未抗拒,反而对冥寂流露出自然的亲近。
赶来的冥河见状,脸色顿变,低语道:“怎么可能?!”
“业火红莲为何不攻击他,反倒显得亲近?”
“难道是因为那黑白莲台?”
冥河无法理解,这怎会合理?
他不明白,也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眼看冥寂将手覆上业火红莲,红莲神光闪烁,那份亲近之意他清晰可感,神色不由复杂起来——自己的业火红莲,怎会变成这样?
但他不能再任由冥寂继续。
眼下尚有机会,若再迟疑,业火红莲必将易主。
“哧!”
两道剑光撕裂天地,直劈黑白莲台。
同时,冥河心念引动与业火红莲之间残存的联系——尽管因冥寂的介入已微弱不堪,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轰隆!!!”
黑白莲台的瓣叶上留下醒目的白色斩痕,却并未被彻底斩开。
元屠、阿鼻乃极品先天灵宝,而净世白莲与灭世黑莲同样是极品之列,本源更为深厚强横,要破开它们的防御,绝非易事。
冥寂回眸,冷冷望向冥河。
他并不意外冥河会来——如此重宝,谁肯轻弃?
“道兄,还请停手。
冥河愿以其他代价弥补道兄!”
冥河见无法破防,只得收起元屠与阿鼻,向冥寂拱手说道。
“我想要的,唯有业火红莲。”
“嗡——”
冥寂话音方落,掌中本源之力凝聚,再度按向业火红莲。
“嘭!”
业火红莲剧烈震动,随即神光大放,辉耀四方,连远处的帝俊与红云皆清晰可见,亦明悟了此地发生的一切。
但是,冥寂为何能够收走业火红莲?
业火红莲竟也不反抗,任凭他取走?
“噗!”
心神烙印被抹去,冥河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业火红莲,竟被冥寂夺去了!
他神色复杂,难以理解。
冥寂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如此轻易地夺走业火红莲?
而业火红莲又为何毫无反应,如此顺从?
他想不通,可即便想通了又能如何?
业火红莲已落入冥寂手中,纵使他全力出手,也无法夺回。
“嗡!”
黑白莲叶缓缓展开,绚烂至极,两道神光交织,浩瀚而晦涩的大道力量与波动扩散开来。
十二瓣莲叶绽放,随后悄然消散于无尽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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