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白奶奶家……
我轻轻推开别墅的门,周姐正一脸无奈地站在客厅中央。
白奶奶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摇椅或沙发上,而是有些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嘴里反复喃喃着:“不对……不对……那照片的顺序不对……她不该在那里……”
“奶奶,”我赶紧换上轻松的语气,走上前去,自然地搀住她的胳膊,“我回来了。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白奶奶猛地抓住我的手,她的手心有些冰凉,眼神带着一种陷入回忆的迷离和急切:“小刘,你回来得正好!我想起来了,那天……那天我在地下室看到的照片,第五张的位置,放的应该是小悦的照片!可我刚才梦里,看到的却是……却是另一张脸,一个更早的、我不认识的女人!”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顺序乱了!这意味着什么?是不是郭旺旺他……他后来还动过那些东西?他是不是在隐瞒什么更早的事情?”
我心中一惊,白奶奶混乱的叙述似乎指向了一个更深的秘密——郭旺旺的情史可能比已知的更为复杂和黑暗。
我扶着她坐到沙发上,柔声安抚:“奶奶,您别急,慢慢想。是不是时间久了,记混了?来,先喝口热水,定定神。”
我递给周姐一个眼神,她心领神会地去倒水。
我则轻轻拍着白奶奶的背,试图让她从那种激动的情绪中平复下来。
看来,地下室里的秘密,远不止我们之前知道的那些。
我耐心地为白奶奶洗漱、按摩……最终,她在我的安抚下沉沉睡去,甚至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索性靠着她的床脚,在地毯上守了一夜,确保她安稳。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进房间。吃过早饭,白奶奶的气色明显好转,她笑眯眯地躺回摇椅。我搬来小凳子,为她轻轻捏腿。奶奶,今天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舒适地叹了口气,这人啊,心里憋着事就容易魔怔。讲出来,反而轻松了。
她闭上眼,似乎准备继续那未尽的讲述。
我心想:讲吧讲吧,倾诉出来,心结或许就能真正解开。手上的力道放得更柔了些。
我拍了拍手:对着手拿抹布擦茶几的周姐说:“听众朋友们注意了,请听我们白洁女士给大家讲《地下室冷库的秘密》!”周姐听到我说这些,笑的都直不起腰了:哎呀,你个小刘,真是个活宝气………”
白奶奶也让我逗笑了……
她靠在沙发里……又缓缓的讲开了……
“里面冷冻着五位年轻美丽的女人,”白奶奶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眼神里还残留着当年那一刻的惊惧,“她们穿着漂亮的衣裳,神态栩栩如生,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就像是在最快乐的时候,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再也没醒来。”
我倒吸一口冷气,手下意识抓紧了自己的衣角,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奶奶……这,这简直比最吓人的电影还……”我声音都有些发颤,几乎说不出“恐怖”两个字。
“我当时魂都快吓飞了,”白奶奶仿佛完全沉浸在那天的回忆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摇椅的扶手,“鬼使神差地,我竟想伸手去碰一下,想确认那是不是……真的。”
她做了一个极其轻微、试探前伸的手势。
“别!”我脱口而出,仿佛这样就能阻止当年那个情境下的白奶奶。
“就在我的指尖快要碰到其中一个的胳膊时,”白奶奶的语速猛地加快,“我好像听到楼上传来极其轻微的‘咔哒’声,是门锁!接着,就是脚步声,朝着地下室来了!”
“哎呀!”我紧张得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他怎么会突然回来?!”
“我当时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白奶奶抚着胸口,仿佛现在还能感受到那时的惊慌,“我赶紧退出冷库,手忙脚乱地想关上门,那幅画像刚移回去一半,脚步声已经到了楼梯口!我什么都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那几个堆破烂的大木箱子后面,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
我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个阴暗潮湿、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地下室里。
我听白奶奶的讲述,都忘了呼吸……
“地下室的老灯泡忽明忽暗,”白奶奶的描述让我身临其境,“郭旺旺的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一下,一下,特别清楚。他就站在地下室中间,不动了。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最后,停在了他那幅画像上。”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跟那脚步声同步了。
“死一样的安静,过了可能有一分钟,也可能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白奶奶深吸一口气,然后,她用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异常温柔的语调,模仿着郭旺旺当时的话:
“他忽然开口了,声音轻得像是怕吵醒谁——‘亲爱的,别躲了,出来吧……’”
“啊!”我吓得低呼一声,手一抖,原本削苹果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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