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内,七十二道神禁全开,生人勿近!
这一日,紫气忽凝,天运子怀中玉牌‘咔嚓’碎了一面,掐指一算,眉间微皱,“真是废物一个!”
......御天敌已陨落!
大袖一甩,七彩祥云自脚下涌起,腾空架云。一道流光,径往三十三天外,离恨天兜率宫去了。
彼时,宫门半启,祥云缭绕。火工童子伏地不起,呻吟声中,口鼻溢血,半边脸貌似被千钧重锤擂过。天运子大惊失色,圣人道场怎地一片狼藉?正欲施法唤醒,忽见玉柱旁,玄铁锁链寸断,残环坠地,铮然作响。
还没反应过来,太上老君已翩然行至阶前。
老君脸色难看,眸光一沉,袖袍卷起,口中低诵真言。
“化形!”
瞬息间,天运子化为一头青牛,四蹄腾雾,悲鸣一声......“哞!”,头撞玉柱,直接昏死过去。
这白胡子老头环顾一下,四周无人,手掐法诀,推演天机。片刻后,嘴角微扬,冷笑一声:“都在装,是吧?呵呵!”
随后,只见他袖袂轻摇,抖落几茎金灿灿的猴毛,散落在丹墀之下。
“若论演技......老子才是影帝!”
随即,撕碎八卦仙衣,一蹦老高,惨叫一声,晕倒在玉阶上。
火工童子被一声‘干嚎’惊醒,抬眼看去.....
只见那青牛,头角歪斜,浑身是伤,四肢被缚于玉柱,动弹不得;而自家老爷衣衫褴褛,横卧阶前,生死不明!
回想方才,青牛突然发狂,咬碎玄铁。自己招谁惹谁了?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毒打.....顿时,怒火冲天,直接扑了过去!
“畜生!去死吧!”
天运子倒了大霉,突遭横祸。昏迷中,被一脚踢入焚香井,黑焰翻滚,瞬间吞没!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那童子,旋即叩钟唤主。老君悠悠醒来,目光扫过那几根猴毛,面色骤变,“童儿,速去丹房,快!”
火工童子急赴丹房查验,紫金炉口还温着,但里面却空空如也!
掏了几把丹渣揣入怀中,急急转身,一步三癫地扑到老君怀里,嚎啕大哭,“老爷,那猴子来了,咱家又被撬了!九转还魂丹一粒不剩,没了......全没了!”
老君抚冠颤声:“齐天余孽......再现尘寰?”。言罢,气血逆冲,仰身晕厥,满殿仙器悲鸣,如泣如诉。
太虚幻境,有诗曰:『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猴子身上血债累累,再背一口锅,也无所谓。而兜率宫,这五百年的烂账总算是又‘平’上了!”
离恨天的乱局,尚未传开,红尘界的妙音门坊市却已暗藏风波......
晨曦初启,洒在坊市青石板上,给深秋增了一份暖意。李奎彻夜未眠,候在红浪漫西厢,看着潘安低头清点账目。
忽然,屋顶传来轻微响动。
潘安抬眼望去,正好看见......小狐獴正蜷在檐角,爪心结痂裂开,一滴金血缓缓渗出,坠落在青砖缝隙间。
血珠渗入地底,并未散尽,竟在砖缝里勾勒出三道扭曲痕迹......像字,又像符。
潘安出门,蹲下身,手指轻触那砖上的血痕。凉意顺着指腹窜上来,不是血腥味,而是一种极淡的铁锈与焦木混合的气息,像是‘旧战’,有一丝火撩过的残迹。
他食指微颤。
这气息......曾在,井上花抚过的泥土闻到过。
“小柔。”他起身,声音不高,“去柳姑娘那儿,让她安排西街茶铺的姑娘,现在就去买糖。”
小柔一愣:“买糖?”
“对,买糖。”潘安盯着那血纹,“顺便看看黑风寨那边,有没有人下山聚众喝酒,尤其是那位寨主。”
小柔点头要走,他又补了一句:“别穿红浪漫的衣裳,把脸涂花,用旧布包头巾,像个寻常摊贩就行。”
她快步离去。
潘安转身走进后院,从暗格取出一枚陈旧玉简。这是他从修真联盟废档里翻出来的联络信物,表面裂了道缝,灵气早已枯竭,唯有特定频段还能传个灵讯。
他指尖灵韵流转,在玉简边缘划过三道斜痕。
片刻后,一道微弱回音响起:“灵讯接收,身份确认为‘丙七商户’,请说明紧急程度。”
“一级预警。”潘安沉声道,“黑风寨,将于午时三刻,进犯坊市,携带违禁器物,目标明确。”
对方沉默两息:“消息来源可靠?”
“来自不可复现的异象反馈。”潘安没多解释,“你们若想抓现行,一个时辰内布控还来得及。”
‘咔嚓’玉符又裂开一道口子,灵讯断开。
潘安收起灵讯,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影偏南,离午时不过半炷香。
回到前院,他取出三张高阶防御符,分别贴在门框、柜台和窗棂。符纸贴实的瞬间,泛起一层几乎看不见的薄光,像水波荡漾了一下,随即隐去。
“再来几个人,装作排队买画册。”他对留守的伙计说,“糖照送,话要大声讲。”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