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点头要走,又被叫住:“等等!把‘柳月款’人偶的模块设计图,悄悄流出去。这事?那钱主薄,不是还在前院扫地吗?给他个机会......”
“少主,这不成,那不是让人给抄去了?”
“抄?哈哈!”潘安笑出声来,“他们能抄外壳,能抄灵纹。本少不信,他们能抄得了柳姑娘的灵韵?能抄得了本少这情报网?”
潘安起身,几步走到窗前,负手而立:“让那些眼红的家伙试试。抄得越多,陷得越深。等他们把邪丹、黑货都搬出来,咱们一下子把锅给他们端了!”
小柔退下,沉吟半晌。随后转身,奔去前院找钱管事去了......
在妙音门,井上花退婚受辱后,一直心情郁郁,避归黑云宗。香车玉辇转至玄劫盟歇脚,楚玉城见是贵女亲临,差点去跪舔人家的脚底板,殷勤地带着她在宗内玩耍一番。
暮时,引入闺房,井上花倦极,伏案便眠。
垂眸溘眼的刹那,陷入诡境:血月悬天,猩红流光,漫过玄劫盟檐角,玉瓦浸染如血。一只黑猴子蹲在雕花檐头,毛若浸墨,赤瞳亮得像烧红的铜板,嘴角咧到耳根,尖牙沾着暗褐污斑。它前爪蜷着一具“柳月款”小木偶,红裙皱巴巴沾着黑渍,木偶的脸庞用黑炭摹了自己的眉眼,眼眶却挖了两个黑洞,正渗着两行暗红黏液。黑猴忽然抬爪晃了晃,小人偶关节“咯咯”作响,血月的光投在木偶黑漆漆的眼眶里,竟映出自己在梦中的惊惶面容......她想逃,双脚却像粘在寒铁上;她想喊,喉咙里却堵着腥气,发不出半声。
“......啊!”井上花猛地弹坐,寝衣后背全湿,冷汗顺着下颌滴在前襟。喘息未定,踉跄着跣足扑到窗边,一把推开雕花木窗,就想翻出去逃命.....
晚风裹着灵果的清香扑了进来,窗外竟然悬着轮皎洁玉盘,清辉洒在玉阶灵树上,夜露沾着月光,晶莹得似碎钻,闪着星光。那月白得温润,哪有半分梦中血月的妖异?她望着窗外的明月,怔住了!!手心的冷汗还没有干,梦里黑猴子的桀桀尖笑,还在耳畔萦绕,心口骤然发紧,鼻子一酸,眼泪竟不受控制地淌下。
她猛地转身,冲到案前,一把抓起那日退婚潘安留下的信笺,狠狠撕成碎片,随手甩出一枚火符烧成飞灰。
“潘安......你坏了孤的封印!”
“潘安......你以为,这就翻身了?”
井上花惊怒交加,掏出玉符,注入灵力。玉符亮起,浮现一道模糊人影:“小姐,有何吩咐?”
“查,妙音门潘安,近月动向,尤其是......他那些小人偶。”
“是,小姐。”
井上花盯着玉符,美目圆睁:“等我梦魇道体彻底觉醒,你辱我的,必会万倍奉还。”
次日清晨,红浪漫,后厅的情报角已排起长龙。
春桃表妹报“东市米铺用假秤”;王姐说“炼器坊学徒偷学禁纹”;第三位更狠,直接写“玄劫盟弟子城外劫掠散修祭炼生魂”。
小柔边记边咋舌:“这要是都属实,咱们快成执事堂了。”
潘安坐在案后,听完汇报,只吐一字:“查。”
他刚要起身,柳姑娘快步进来:“少主,坊外有人盯梢,灰袍斗笠,筑基大圆满假丹修为,站了半炷香,一言不发。”
“哦?”潘安挑眉,笑意渐浓,“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新制人偶,通体漆黑,底座刻满细密纹路......正是“内置模块”改良版,能引灵韵、摄心神、反向追踪。
“把这个,送出去。”他低声耳语,“要是她能梦到黑猴子,就说明本少的模块起效了。”
柳月迟疑:“万一那疯女人毁了人偶呢?”
“毁了更好。”潘安眯眼,眸光如刃,“那就证明,她的封印已开......她心虚,怕了!”
午后,井上花的恶仆窜入一家茶楼。随后就是灵光狂闪,法符乱飞。一阵鸡飞狗跳后,里面的主顾全被揍了一遍,四散奔逃。
井上花出了香车,移步进了茶楼,点了几样最贵的。刚落座,灵觉一扫,便看见角落多了一只黑乎乎的木偶,眉眼竟有几分像她。
她指尖一颤,梦中黑猴子的影子一闪而过。
“砸了。”她冷声。
仆役刚要动手,她又改口:“不,先放着。”
井上花盯着小人偶,忽然娇笑一声:“潘安,是你吧!你这是在试探孤?”
她走过去,取出符宝,贴在人偶的额心。
玉符亮起,人偶底座纹路微震,一道隐秘频率悄然回传。
井上花闭目感应,片刻睁眼,冷哼:“原来如此!你用人偶收集灵韵,还顺带挖情报......手段倒是花哨。”
她收回符宝,低声自语:“等孤的梦魇道体觉醒到七成,就不是退婚这么简单了!潘安,届时你会在孤的道场里哀嚎一亿年!”
与此同时,潘安正在西厢调试“秘偶”的新模块。他指尖渗出一缕灵韵,注入人偶经脉,灵韵轨迹和脉络图谱,在识海中掠过......
“频率匹配度91%,共振稳定,反向信号接收正常。”
正要收手,忽然打个喷嚏,眉头一皱。
第三周天,心脉位置,灵力流转一滞!
这是一次明显的拉扯,如同有人在远处拽着根线,试图反向定位。
潘安脸色阴沉,眼神骤冷,瞬间掐断连接。
“又来了。”
他遥望坊市西角,三界斋的门依旧紧闭,但门脸那幡子,又轻轻晃了一下。
他抬手,将特制的秘偶放进雕花木盒,盖上。
盒子上,刻了三个字......
“井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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