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欧洲国家的外交官，联合抗议！”
“说我们‘严重破坏了正常的国际文化交流环境’！”
秦建在那头来回踱步的声音，隔着电话线都能听见。
“你小子，这次玩的火，快把天烧出个窟窿了！”
苏律靠在老板椅上，转了半圈，
“秦处。”
他的声音很平静。
“火还没烧到他们自己家门口，他们当然不觉得烫。”
电话那头的脚步声，停了。
“你什么意思？”
苏律笑了笑。
“没什么意思。”
“就是想请这几位，看看烟花。”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冰冷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飞速刷新。
【信息溯源】【全球金融网络穿透】
功能全开。
目标：全球文化交流基金会。
“秦处，帮我个忙。”
“把一份资料，匿名发给米国税务局、德意志联邦情报局，还有法兰西晨报。”
“就说，是一个‘深爱自由’的国际友人，送他们的新年礼物。”
秦建的呼吸，瞬间停滞。
“……你小子，又挖出什么了？”
苏律的目光，落在屏幕上一个被标红的文件夹上。
文件夹的名字，叫“文化交流成本”。
“也没什么。”
“就是这个基金会，过去五年，在欧洲的‘行政支出’，高达七亿美金。”
“其中三亿，流向了几个德意志议员的‘私人慈善基金’。”
“还有两亿，以‘艺术品采购’的名义，进了法兰西一个前文化部长的口袋。”
“至于米国那边……”
苏律的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了一下。
“他们最大的一笔‘文化赞助’，给了米国步枪协会。”
“理由是，赞助他们进行‘枪械文化的历史研究’。”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足足十秒，秦建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声音干涩得像是生了锈。
“……我操。”
苏-律合上电脑。
“他们想玩政治。”
“我就陪他们玩。”
“看看是他们的议员硬，还是我的证据硬。”
……
第二天。
世界，炸了。
法兰西晨报头版头条，用血红的大字，刊登了一位前文化部长的巨幅照片。
标题简单粗暴。
“价值两亿美金的‘艺术’，藏在谁的地下室？”
德意志，联邦议会紧急休会。
反对党议员拿着一份泄露的银行流水，在议会大厅里咆哮。
“用纳税人的钱，去资助一个攻击我们盟友的基金会？”
“这是德意志的耻辱！”
而大洋彼岸的米国。
税务局的调查员，直接封锁了全球文化交流基金会的纽约总部。
所有媒体的长枪短炮，都对准了基金会主席，那个满头银发、风度翩翩的理查德先生。
“主席先生！请问贵基金会为何要向步枪协会提供巨额赞助？”
“主席先生！德意志方面指控你们贿赂议员，您怎么回应？”
理查德被堵在门口，那张永远挂着温和笑容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他身边的保镖和律师，拼死才把他塞进车里。
龙盾律所。
所有人都围在大屏幕前，
看着这堪比好莱坞大片的全球直播。
办公室里，除了倒吸凉气的声音，再无其他。
林小小捧着一杯水，
只是呆呆地看着苏律的背影。
这个男人，只是打了个电话。
就把整个西方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叮铃铃——
苏律的私人手机响起，一个陌生的国际号码。
他按下接通，开了免提。
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英语传来。
“是苏律师吗？”
“我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特别调查员，杜邦。”
“我们收到了一份关于‘全球文化交流基金会’涉嫌滥用非政府组织身份，进行跨国政治干预的报告。”
“报告……是您提交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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