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军火盛宴震撼得心神激荡,雄性荷尔蒙伴随着硝烟味飙升之际,莱尔那带着极度嫌弃、仿佛能拧出油来的声音,如同冰水般精准地泼了下来,瞬间打破了这充满硬汉气息的肃杀氛围:
“老爹……你又来了。”他单手捂着脸,声音透过指缝闷闷地传出,充满了生无可恋,“能不能别学那些二十年前老掉牙黑帮片里的‘邪魅一笑’?真的很……油腻!很刻意!很!尴!尬!求你了!给我留点脸!”
肯特脸上那副精心营造的“老子天下第一帅又可靠”的表情瞬间僵住,如同精美的瓷器出现了裂痕。随即,恼羞成怒的红晕爬上了他粗犷的脸颊,反手就给了副驾驶上莱尔的后脑勺一个带着风声的“爱抚”巴掌,力道足以让人眼冒金星:“臭小子!懂不懂什么叫气场?什么叫父爱如山般的可靠?老子这是在给你撑场子!给你同学展示咱们达尔瓦家雄厚的‘家底’和‘底蕴’!不识好歹的混账东西!”
“哎哟!”莱尔捂着瞬间发麻的后脑勺,疼得龇牙咧嘴,不满地大声抗议,“撑场子就撑场子!拿武器出来就行!搞那么油腻的表情和动作干嘛!中二病晚期吗?!”
“哈哈哈!酱葫芦!你也有今天!被老爹制裁了吧!啊哈!”拉格夫看到莱尔吃瘪,顿时将刚才的尴尬抛到九霄云外,幸灾乐祸地爆发出洪钟般的大笑,震得车厢嗡嗡作响,巨大的身躯在座椅上前仰后合。
“酱葫芦?”霍恩海姆教授的眼中闪过一丝纯粹学者般的好奇光芒,仿佛发现了一个极有趣的文化现象,“这个绰号……听起来非常……接地气的感觉……是有什么典故吗?似乎蕴含着丰富的……生活哲理?”他对年轻人之间这种充满“烟火气”的“黑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学术探究兴趣。
“别!教授!别问他……”兰德斯预感到不妙,刚想开口阻止这场注定社死的灾难。
然而,已经晚了!
拉格夫这个大嘴巴,此刻正处在幸灾乐祸的兴奋巅峰,看到连教授都“感兴趣”,立刻像被按下了播放键的复读机,眉飞色舞、唾沫横飞地开始了他的“史诗”讲述:
“嘿嘿嘿!教授您可算问对人啦!这事儿可有意思啦!就我们刚进兽园学院的那届迎新晚会上!咱们这位英俊潇洒、才华横溢的莱尔·达尔瓦同学!”拉格夫故意拖长了音调,还朝脸黑如锅底的莱尔挤眉弄眼,“为了在台下几个漂亮学妹面前显摆自己不仅实力强,还多才多艺、富有‘艺术细菌’,不知道从哪个古董摊淘换来一个土得掉渣、颜色跟烂茄子似的葫芦笛!对,就是那种‘呜哩哇啦’吹的玩意儿!”
他继续绘声绘色地比划着:“好家伙!那吹得叫一个‘声情并茂’、‘如痴如醉’啊!摇头晃脑,闭目沉醉,仿佛置身于金色大厅!结果呢?吹到最高潮、最忘我的那段,脚下跟踩了西瓜皮似的,一个惊天动地的华丽趔趄——噗通!!!” 拉格夫猛地一拍大腿,模拟落水声,“您猜怎么着?直接一头栽进了舞台旁边一个准备做腌酸菜的、一人多高、装满了发酵了不知多久、绿了吧唧冒泡的超级大酱缸里!我的老天爷!那场面!那动静!整个会场都安静了!”
他夸张地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继续:“等大伙儿七手八脚把他从那个‘生化武器’里捞出来的时候……啧啧啧,那味儿……简直了!顶风能臭出八里地!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全糊满了粘稠的、绿油油的酱料,活脱脱一个人形酱菜!‘酱葫芦’这个光辉伟大的名号,就这么如同惊雷般响彻学院,永载史册啦!哈哈哈!经典永流传啊!”拉格夫说完,再次爆发出震天动地的大笑,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莱尔脆弱的心灵上插满了刀子。
莱尔的脸瞬间由黑转紫,再由紫涨成猪肝色,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羞愤的火焰几乎要从眼睛里喷出来烧死拉格夫:“拉!格!夫!我!要!杀!了!你!!!” 他彻底暴走,解开安全带就要扑向后座,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兰德斯眼疾手快,如同扑向橄榄球的运动员,死死抱住莱尔暴怒挣扎的身体:“冷静!莱尔!冷静点!拉格夫他开玩笑的!别冲动!还在车上啊!” 同时扭头对还在狂笑的拉格夫怒吼,“拉格夫!你少说两句会死啊!”
“哈哈哈哈!酱缸里的葫芦娃!这画面我能笑一年!” 拉格夫依旧沉浸在揭短的快乐中,笑得浑身肥肉乱颤。
肯特一边开车,一边听着后面鸡飞狗跳的闹剧,嘴角也忍不住疯狂上扬,但随即又强行板起脸,佯装严肃地吼道:“都他妈给老子坐好!抱紧扶手!前面就是矿区防线了!像什么样子!准备干仗了!” 他猛地又是一脚油门,“铁蹄”发出更加凶猛的咆哮。
一时间,宽大的车厢里充满了拉格夫肆无忌惮的魔性大笑、莱尔羞愤欲绝的咆哮和挣扎、兰德斯的奋力劝阻声和戴丽“心好累”的叹息。连一向严肃的霍恩海姆教授,严肃的面具也彻底崩坏,忍不住扭过头去,肩膀可疑地耸动着,发出压抑的“吭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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