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团长点点头,目光逐一扫过李军班的战士,尤其在李军和他身边几个骨干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些战士身上散发出的不同以往的精气神。“嗯。抓紧时间休整,准备开饭。”他顿了一下,目光转向正在收水壶的张胜寒,又看了看铁路和李军班,声音低沉却清晰地补充了一句:
“铁路,王国安,李军班留下。其他人,解散!”
其他几个原本也在场的警卫战士立刻敬礼离开。
空地上只剩下曾团长、张胜寒、铁路、王国安和李军班全体。
曾团长走到张胜寒面前,看着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胜寒,林森的话,你也听到了。淬体…效果确实惊人。” 他指了指李军班,“这些战士,是种子。但光有种子不够,我们需要一片林子。”
张胜寒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曾团长,等着下文。
“药材,我来想办法!”曾团长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就算挖地三尺,我也会尽可能把需要的药材弄到!但怎么练,练谁,练到什么程度…这些,得你说了算!”
他直视着张胜寒,“我需要一支能在关键时刻撕开敌人防线、能执行最危险任务的尖刀!一支真正淬过火的尖刀!李军班,是第一批。你告诉我,还需要什么样的人?需要怎么练?”
他的目光又扫向铁路、王国安和李军班:“铁路,王国安,你们俩全程配合张胜寒!李军班,你们是第一批尝到甜头的,也是第一批吃尽苦头的!你们的经验,无比宝贵!后续选拔和训练,你们要当好示范,也要当好教官!明白吗?”
“明白!团长!”铁路、王国安和李军班全体战士齐声吼道,声音在清晨的雾气中回荡,充满了力量感。
曾团长最后看向张胜寒,眼神中带着信任,也带着沉甸甸的期望:“胜寒,这把尖刀,我就交给你来锻打了。别怕用狠料,别怕下重锤!我要的,是能刺穿一切阻碍的锋芒!”
雾气依旧弥漫,但祠堂前的这片空地上,一种新的、充满锐利气息的力量正在悄然凝聚。张胜寒迎着曾团长的目光,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张胜寒有些头疼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铁路、王国安,还有李军班那几个刚泡完药、本该急需补充能量的家伙,正围坐在一起,捧着硬邦邦、干巴巴的玉米饼子,啃得费劲。
那饼子又干又硬,几乎没什么油水,更别提蛋白质了。更让她眉头紧锁的是,在他们训练时,周围不知不觉围拢了不少其他营连的战士。那些战士大多面色蜡黄,身形瘦削,穿着洗得发白的军装,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肋骨都隐约可见。
怎么可以瘦成这个样子?
张胜寒心里一沉,一股说不出的烦躁和后悔涌了上来。她后悔答应曾团长搞什么“淬体尖刀”了。这些战士的身体底子太薄了!长期的营养不良,就像根基不稳的房子,强行往上加高强度训练和药力,非但效果大打折扣,搞不好还会垮掉!他们明显是连最基本的能量摄入都跟不上!
她几步走到铁路和王国安面前,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不耐:“新送来的压缩饼干呢?” 她记得团长后来是补充了一些应急口粮的。
铁路费力地咽下嘴里干涩的饼渣,喉咙有些发紧,解释道:“都…都留着呢,舍不得吃。想着现在省着点,等真遇上硬仗、补给困难的时候再顶上去。”
王国安也赶紧点头,脸上带着惯常的憨厚笑容,试图缓和气氛:“是啊小寒,团长他们带来的压缩饼干也不多。现在不省着点,万一真到了战况紧急、弹尽粮绝的时候,兄弟们就得饿着肚子拼命了,那哪行啊?”
张胜寒看着他们俩,又扫了一眼周围那些瘦骨嶙峋、眼巴巴望着的战士,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她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问:“我是不是…没和你们说清楚?”
铁路和王国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火气弄得一愣,面面相觑:“啥?啥没说清楚?”
张胜寒没再理会他们,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祠堂正房。推开门,只见曾团长、一营长林森、二营长葛大壮、教导员几人,也都在就着咸菜疙瘩,啃着同样的玉米饼子,吃得眉头微皱。出了祠堂,放眼望去,整个临时营地里,战士们三三两两,或蹲或站,无一例外都在啃着那单调的、缺乏营养的饼子。
系统空间内
系统看着外面这“惨淡”的伙食景象,数据流都差点紊乱,发出无声的尖叫:“啊啊啊!宿主!这点破饼子提供的能量连维持基础代谢都勉强!哪够支撑高强度训练和药力吸收啊!他们的身体会垮掉的!”
系统急吼吼地对张胜寒意识喊话:“铁路他们都泡了你的药了,能量缺口更大!你空间里不是有特制压缩饼干吗?直接给他们吃不就完了?还等啥?”
张胜寒在意识里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蠢。我那饼干里为了浓缩能量和药效,用的都是什么级别的药材?药性有多猛?就他们现在这身体底子,虚不受补!吃下去就不是流鼻血那么简单了,血管爆裂、经络错乱都有可能!你想直接送他们进鬼门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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