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蹲在石碑前,指尖轻轻拂过那些扭曲的符文,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这些符文与他在古墓石棺、煞骨以及刘道士铜铃上见过的纹路同出一源,却又多了几分诡异的韵律,像是在诉说着某种邪恶的仪式。
“阴罗教的人,到底想干什么?”王虎凑过来,看着石碑上狰狞的图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经过地缚灵一役,他对这些邪门的东西已是满心忌惮。
“这不是普通的标记。”秦羽从怀里掏出《青囊秘要》,快速翻阅着,“你看这些符文的排列,暗合‘血祭’之法。阴罗教惯用活人血来催动邪术,他们在乱葬岗养煞,恐怕不只是为了破坏龙脉,更可能是在为某个大型血祭做准备。”
“血祭?”秦老栓脸色骤变,“他们要祭什么?咱们村的人……”
“暂时还不清楚。”秦羽合上古籍,目光扫过乱葬岗周围,“但可以肯定,这石碑是个信号。阴罗教的人既然留下了它,就说明他们还会回来。”他顿了顿,继续道,“咱们得尽快毁掉这石碑,免得它成为阴罗教定位的标记。另外,从今天起,村里的戒备要加强,尤其是晚上,必须安排人轮流守夜。”
众人不敢怠慢,立刻找来工具,合力将石碑挖了出来。秦羽在石碑上贴满驱邪符,又浇上提前准备好的桐油,点燃火把扔了上去。火焰瞬间吞噬了石碑,符文在火光中扭曲变形,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有无数冤魂在哀嚎。直到石碑化为一堆灰烬,秦羽才用糯米和艾草将灰烬掩埋,彻底断绝了后患。
回到村里时,天已破晓。秦羽没有休息,而是立刻召集村民,将阴罗教的威胁和加强戒备的安排说了一遍。村民们虽然刚刚经历过地缚灵的惊吓,但对秦羽的话深信不疑,纷纷表示愿意配合。
“秦羽,你放心!晚上的守夜任务交给我们年轻人!”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站了出来,眼神坚定。经过这几次的事情,他们早已将秦羽当成了主心骨,也明白了守护村庄的责任。
秦羽点了点头,将制作好的平安符分发给守夜的村民:“这平安符能驱邪避煞,遇到异常情况,立刻点燃它,我会第一时间赶到。”
接下来的几天,村里平静无波。田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干裂的河床也渐渐恢复了水流,村民们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秦羽则利用这段时间,继续研读《青囊秘要》,希望能从古籍中找到对付阴罗教的方法。他发现,古籍中不仅记载了风水阵法,还提到了阴罗教的一些秘闻——这个邪教最擅长利用风水宝地的灵气,炼制邪物,而青牛村的龙脉,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养煞容器”。
这天中午,秦羽正在院子里擦拭桃木剑,秦狗剩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慌张:“秦羽哥!不好了!村东头的老井里,冒出黑水了!”
秦羽心里一沉,立刻放下桃木剑,跟着秦狗剩朝着村东头跑去。刚到井边,就看到不少村民围在那里,脸上满是惊恐。井口处,一股黑色的水流正源源不断地涌出,散发着浓郁的阴寒气息,和乱葬岗的邪煞之气如出一辙。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井水怎么会变成这样?”秦老栓急得直跺脚,这口老井是村里的主要水源,要是被污染了,后果不堪设想。
秦羽走到井边,拿出罗盘一看,指针疯狂地转动着,指向井下深处。他又俯身闻了闻黑水的气味,除了阴寒气息,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是阴罗教的人搞的鬼。”秦羽沉声道,“他们在井下布置了邪阵,用邪煞之气污染了水源。这不仅是想断了咱们村的活路,更是想通过水源,将邪煞之气传入每个村民体内,削弱大家的阳气。”
“太狠毒了!”王虎一拳砸在井台上,“秦羽,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下去把邪阵毁掉?”
“不行。”秦羽摇了摇头,“井下阴气太重,邪阵的具体位置不明,贸然下去太危险。而且,这很可能是个陷阱,阴罗教的人说不定就在附近等着我们上钩。”他顿了顿,继续道,“当务之急是先堵住井口,防止黑水扩散,然后找到邪阵的核心,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秦羽立刻安排起来:“王虎,你带几个人用石头和泥土堵住井口,再在周围布置一圈艾草和糯米,防止邪煞之气扩散;秦二柱,你去通知全村人,暂时不要使用井水,我会去村西头的小溪那边,重新为大家开辟一个取水点;村长,您跟我一起,去探查一下井下邪阵的情况。”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秦羽和秦老栓则找来了绳索和火把,秦羽将八卦玉佩系在腰间,又手持桃木剑,做好了随时应对危险的准备。他将火把绑在绳索上,慢慢放入井中,照亮了井下的景象。
井下很深,大约有十几米。火把的光芒照亮处,能看到井壁上刻满了阴罗教的符文,黑色的水流正是从这些符文里渗出来的。在井底中央,摆放着一个黑色的陶罐,陶罐周围,插着七根染血的桃木钉,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聚煞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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