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护士这才如梦初醒,异口同声的说“行”,但眼神却像狼外婆似的看着林筵席。
“林会计,令郎小小地年纪,在外科医术上就有如此的造诣,是医学天才啊!
一定要好好培养,将来一定会成为国之栋梁。”
年长的医生,对林筵席的喜欢毫不掩饰,伸手去摸林筵席的脑袋。
林筵席头轻轻一偏,小嘴一下没有把住门。
“什么毛病,还动手动脚的,男人的头可以断,发型不能乱不懂吗?”
黄书瑶:“·····”
她不看到这一生累人的打扮,跟叫花子有一批,心累不已,丢人,太丢人。
在看着医生护士憋得通红的脸,就知道他们忍得很辛苦。
全凭教养和意志力,才没嘲笑他,也不知道这小子,是哪来的自信说发型的?
她太阳穴突突直跳,赶紧岔开话题。
“谢谢老先生的谬赞,这是家传手艺。”
年长的医生眼神闪了闪,情商超高的他秒懂。
掀了掀眼皮,遮住内心真实的想法,没有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场面陷入了沉默,大家都各怀心思。
这时一个护士推着轮椅过来,打破了短暂的沉默,同时也解救了尴尬的大家。
她悄悄的瞄了一眼林深海,清瘦的脸颊闪过红晕。
倒不是她对林深海有什么想法,而是这个年代的女孩比较腼腆,看见外男的正常反应都这样。
读书人跟老农民和工人,还是有区别的,这都要感谢原主底子打得好。
再加上林深海,本来就长得人模狗样的。
大姑娘小媳妇脸红是基操,几个医生跟护士就见怪不怪。
“一块钱!”
小护士整理了一下情绪,鼓足了勇气才憋出三个字。
黄书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懵逼的问道:“啥钱?”
小护士也才刚参加工作,眼里还透着清澈的愚蠢,脾气好得很,轻言细语的解释了一遍。
“轮椅需要一块钱的押金,每天五分钱的损耗费!”
“噢!好,你稍等哈!”
黄书瑶目光柔和不少,眼里闪过歉意。
她顺手把手术室的门关上,门背后的杀猪刀和帆布包,就出现在大家眼前。
面不改色心不跳把包挎在身上,单手提杀猪刀。
“你别过来啊!
就一块钱,没有我帮你给,不至于杀人真的不至于。”
小护士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面色煞白得像一张纸。
黄书瑶:“·····”
这小护士,都什么脑回路?
一惊一乍的,吓死个人!
她又不是疯子,人是随便杀的吗?
再说又不是穷疯了,为了一块钱,犯的着吗?
她拿出小脚老太太婆母包钱的红布,毫不犹豫的打开,瞬间哪儿哪都不好了。
“我草!
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手上的杀猪刀都在嘲笑我。
妈的,失算了,费这么大的劲搞来全是分分钱,最大的面额才一块,说出去谁敢相信。
你妈也是一个奇葩,这么几分钱,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万元户。”
她顺手给了一张一元的给小护士,连数钱的欲望都没有,生无可恋的把红布带钱一起扔给林深海。
小护士拿着钱,拍了拍胸口,一溜烟的跑了,百灵鸟般的清脆的声音在走廊中响起。
“我去给你们开票!”
黄书瑶失笑的摇头,“年轻真好,无忧无虑的!
走了,回去还有一场大戏。”
林深海在老婆的淫威下,自觉主动的坐上轮椅,隐形人憨仔推着他往门外走。
黄书瑶对医生和护士礼貌的笑了笑:“虽然没有看病,但还是谢谢你们,后会有期!”
医生和护士都没有说话,回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这次医院之行算是愉快的结束了。
几人刚好走出医院,就被几个穿军装男人围了,手中还拿着实弹的手枪。
黄书瑶:“······”
妈的,出门没看黄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犯太岁。
他们急需找个安静的环境,整理一下记忆。
在审问一下,一直在脑袋里叽叽喳喳的系统,咋就这么难啊,真是日了狗了。
几个人都死死的盯着黄书瑶手中布满血斑的杀猪刀,眼神坚定而凌厉。
为首的人声音冰冷,却字正腔圆地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放下刀,跟我们走一趟。”
“呵!
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啊?”
这个时代的人对军装,有天然的畏惧和崇拜,但黄书瑶却没有。
不但她没有,从小在部队长大的原主也没有。
“少油腔滑调的,我们是公安。
接到群众举报,你连砍人数刀,还逃离现场,罪加一等。”
为首的公安直接把手中的枪上了膛,拉得咔滋咔滋的响。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肚子大得跟一个球似的,走路都费劲。
还要一拖二的照顾断腿的男人,外加一个孩子,砍鬼还差不多,砍人,真是承蒙你们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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