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启明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萎靡。昨晚的经历让他心有余悸,对脚下这片土地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敬畏和恐惧。
他更加迫切地想要了解真相,想要获得自保的力量。早上起来,他再次尝试研究那块家族令牌和玉佩。令牌依旧冰冷沉寂,玉佩也恢复了常态,只是空间里那袋混合面和碗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他煮了更稀一点的面糊,勉强果腹。正在思考该如何进一步行动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粗暴的砸门声!
“开门!快开门!皇军搜查!所有人到院子里集合!”
日本兵?!张启明心里咯噔一下。
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孩子的哭叫声、大人惊慌的低语、门扇被粗暴推开的撞击声混杂在一起。
张启明不敢怠慢,赶紧穿上那件最厚实的破棉袄,跟着其他人一起涌到院子里。
两个端着三八式步枪的日本兵凶神恶煞地站在院门口,枪上的刺刀闪着寒光。一个戴着眼镜、翻译官模样的人和一个伪军军官站在前面,后面还跟着几个伪军。
房东颤巍巍地上前,被伪军军官不耐烦地推开。
“都听好了!皇军接到线报,有反日分子藏匿!现在挨家挨户搜查!所有人都老实待着,谁敢乱动,格杀勿论!”翻译官扯着嗓子喊道,声音尖利刺耳。
日本兵和伪军开始如狼似虎地冲进各个房间,翻箱倒柜,砸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院子里的人们瑟瑟发抖地挤在一起,低着头,不敢言语。
张启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屋里没什么东西,但那块家族令牌和玉佩太可疑了!尤其是令牌,上面那个奇怪的图案,万一被看到,根本解释不清!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玉佩,情急之下,一个念头闪过:能不能把令牌收进空间?
他悄悄将手伸进怀里,摸到那块冰冷的令牌,集中意念——
成了!令牌瞬间从手中消失,出现在了玉佩那小小的储物空间里,和混合面袋子挤在一起。
他刚松了口气,一个日本兵就粗暴地推开他的房门,进去乒乒乓乓地翻了一阵,很快骂骂咧咧地空手出来。
搜查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几乎把每家每户都弄得一片狼藉。最终,他们似乎一无所获。
伪军军官悻悻地骂了几句,日本兵也收起了枪。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那个戴眼镜的翻译官目光扫过人群,忽然落在了张启明身上,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眉头微皱,似乎觉得这个面色苍白、眼神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完全麻木恐惧的年轻人有点扎眼。
他朝着张启明走了过来。
张启明的心再次悬起,手心冒汗。
“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翻译官问道,语气带着审视。
“张……张启明,没……没做什么,生病刚好。”张启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怯懦无害。
翻译官又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扯了扯他破棉袄的领子,看到了那根红绳。
“这是什么?”他厉声问。
“是……是家里留下的玉佩,保平安的。”张启明声音发颤。
翻译官似乎想扯出来看看,但就在这时,旁边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响,伴随着一声惊呼。
众人扭头看去,只见倒座房门口,石匠周大伯“不小心”碰倒了他做活用的木架,凿子、锤子、石料碎块散落一地,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周大伯连忙弯腰去捡,嘴里用浓重的口音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手滑了!惊扰太君!惊扰长官!”
日本兵和伪军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伪军军官不耐烦地骂了句:“老东西,小心点!走!”
翻译官也被打断了,他狐疑地又瞥了张启明一眼,似乎觉得为个穷小子身上的破玉佩没必要多事,最终哼了一声,转身跟着队伍离开了院子。
院门被重重关上,留下满院狼藉和惊魂未定的人们。
张启明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看向正在默默收拾工具的周大伯,对方也正好抬起头,目光与他接触了一瞬,随即又低下头去,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一次意外。
但张启明心里明白,周大伯刚才是故意的。他在帮自己解围。
这位石匠,越来越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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