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李大夫如约而至,他给郦娘子诊了脉,又仔细问了病情和用药情况,才松了口气:“老夫人是风寒入体,加上连日操劳伤了元气,才导致高热不退。
我再开一副疏风散寒的药方,按方抓药煎服,每日三次,再让下人用温水给老夫人擦身退热,好生休养三五日,定能好转。”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折淙连忙让人拿着药方去抓药,乐善则守在床边,看着母亲慢慢喝下汤药。
康宁去厨房叮嘱下人炖些清淡的小米粥,好让母亲夜里能吃些。
直到郦娘子昏昏沉沉睡去,呼吸渐渐平稳,几人才轻手轻脚地退出内室。
夜色渐深,郦宅的灯笼映着庭院里的薄霜,泛着暖黄的光,驱散了几分寒意。
寿华望着内室的方向,轻声道:“这几日我会时常来守着娘,福慧离得近,可多来照看。
梵哥儿家里还有折老夫人要照看,隔几日来看看便好。”
琼奴和福慧齐声应下,好德也道:“我每日让厨房炖些补汤送来,娘喝了也能早些好起来。”
寒风依旧在院外呼啸,内室的暖炉却烧得正旺,姐妹几人站在回廊下,望着彼此眼中的关切,心中满是安稳。
康宁回府时,檐角的冰棱已裹上暮色,廊下灯笼的暖光映着她略带疲色的脸。
刚踏入内院,就见柴安披着件玄色披风站在阶下等候,手里还攥着个暖炉,见她回来,快步上前接过她的手。
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丈母可好些?我从潘楼回府,听管家禀报才知丈母病了,倒让你独自在郦宅操劳这许久。”
康宁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的倦意藏不住,却还是轻声安抚:“回来时娘已睡下了,和安堂的李大夫瞧过,说只是风寒入体,操劳伤了元气,修养几日便好。”
话音刚落,腰腹便被一双温热的手轻轻环住,柴安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裹着暖意:“明日我便托人从西南捎些桂枝来,佐着白芍、甘草煎服,对症风寒最是有效。丈母素来疼你,咱们总得把她照料得妥妥帖帖才是。”
康宁身子微僵,随即彻底放松,抬手覆在他环腰的手背上。
他掌心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却暖得惊人。抬头时,她撞进柴安眼底,那里面的关切与温柔,像暖炉里跳动的炭火,烘得她整日疲惫都化了。
她弯起眼眸浅浅一笑,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官人对我娘这般上心,我也该好好报答官人才是。”
话音未落,她踮起脚尖,捧着柴安的脸轻轻吻下去。
唇瓣相触时,发间残留的夜寒瞬间被他唇齿的暖意裹住。
柴安身子一震,手指扣住她后颈加深了吻,从轻柔厮磨到辗转掠夺,连她的呼吸都变得灼热。
康宁攥紧他的披风,身子发软,几乎要靠他撑着才站得住。
柴安手臂收得更紧,另一只手顺着她腰侧上移,指尖掠过锦缎衣料,带起一阵战栗的痒。
暖炉 “咚” 地落在地上,温热气息溢出,却被两人交缠的呼吸淹没在暮色里。
“这般报答,可不够。” 他低头蹭过她泛红的耳尖,声音沙哑磁性,气息拂在颈间惹得她轻颤。
康宁眼尾泛着薄红,勾住他脖颈埋进他颈窝,声音细碎软绵:“那官人想让我如何报答?”
柴安低笑一声,打横将她抱起,手臂稳稳托着她的膝弯与后背,往内室走。廊灯将两人影子拉得绵长,从阶下到内室门口,两道影子叠在一起难分彼此。
路过回廊时,寒风扑在窗棂上,却被他怀里的暖意隔绝,连一丝凉意都透不进来。
推开内室门,暖炉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松木香。
柴安将她轻轻放在铺着软绒垫的拔步床上,床幔垂落大半挡住夜色。
他俯身时,披风滑落肩头,素色中衣领口松着两颗扣子,隐约露出锁骨轮廓。
坐在床沿,他指尖描摹着她的眉眼,目光灼热:“你只需好好待在我身边,陪着我,便是最好的报答。”
康宁抚上他的脸颊,指腹划过他的下颌线,触到青色胡茬。
柴安握住她的手轻吻,唇瓣擦过指尖,酥麻痒意蔓延到心口。
她微微仰头凑近,唇瓣擦过他唇角,声音带着喘息:“那…… 便如官人所愿。”
暖光透过床幔缝隙洒在两人身上,隔绝了寒意。
他的吻再次落下,从唇瓣到脖颈,温柔却带着占有,指尖解开她披风系带,将沾了寒气的料子丢在床尾。
她指尖陷入他发间,细碎轻吟混着木炭燃烧的轻响,在寂静内室织成缱绻旋律,连窗外风雪都似温柔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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