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长河悄无声息地流淌,转眼间,日历翻到了八十年代的第一个春天。改革的浪潮愈发澎湃,夏小雨名下的“春雨中医药”和“霓裳服装”也如同吸饱了春水的秧苗,茁壮成长,在京都市场上占据了一席之地。她买下的那套五进四合院,经过精心的修缮和改造,一部分作为公司的办公和样品展示区,另一部分则成为了他们一家三口在京城真正意义上的家。薄斯年进修结束,因表现优异被留在了京畿卫戍部队担任侦察参谋,离家更近,团聚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他们的儿子薄夏,在76年那个寒冬出生,如今已满四岁。这个孩子,从孕育到成长,都浸染着灵泉空间的神奇。夏小雨自怀孕起便饮用灵泉,薄夏出生后,无论是冲泡奶粉还是后来的辅食,都离不开灵泉水和空间产出的稻米蔬果。这使得薄夏的体质远超同龄孩童,几乎从不生病,精力旺盛得惊人。
更令人惊叹的是他的智力发育。夏小雨初来乍到,在薄家沟挣扎求存时,白天要挣工分、上山挖野菜药材、捡柴火,根本无暇精心照料婴孩。无奈之下,她只能冒险将幼小的薄夏放入灵泉空间,交由那个功能简单却具备基础看护和教学能力的空间机器人照料。
机器人先是带着薄夏玩各种益智积木和图形游戏,刺激他的大脑发育。随着他年龄稍长,便开始系统地教他认字、读书。薄夏仿佛一块永不饱和的海绵,以惊人的速度吸收着知识。汉字、各种语言、简单的数理逻辑……到四岁时,他所学习和掌握的知识量,已然相当于一个初中生了。尤其对计算机、数学、物理和化学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兴趣和天赋,那些在常人看来枯燥复杂的公式和原理,在他眼中却充满了迷人的逻辑之美。
自从夏小雨上大学后,只要时间允许,她都会让帮忙照看的张奶奶将薄夏带到京大图书馆。小家伙也不吵闹,自己蹬着小短腿,熟门熟路地找到感兴趣的数理类或新兴的计算机科学书架,抱着比他脸还大的书,能安安静静地看上大半天,那专注的神情,常常引得路过的教授和学生啧啧称奇。
这个春光明媚的周末,薄斯年部队有任务,夏小雨难得清闲,看着窗外融融的春意,便想着补偿一下平日因忙碌而缺少陪伴的儿子。
“夏夏,今天妈妈带你去吃全聚德的烤鸭,然后我们去公园划船,好不好?”夏小雨蹲下身,温柔地整理着儿子的小衬衫。
薄夏抬起小脸,那双酷似薄斯年的黑亮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并没有像普通孩子那样欢呼雀跃,而是认真地点点头:“好的,妈妈。我正好看完那本《基础算法导论》,可以放松一下。”
夏小雨看着儿子那小大人般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牵起他的小手:“走吧,我的小学究。”
全聚德里香气四溢,薄夏吃相优雅,对烤鸭的卷饼和酱料搭配颇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让旁边桌的食客都忍不住侧目。吃完饭,母子二人沿着熙攘的街道,准备去附近的公园。
就在路过一个胡同口时,一阵压抑的争吵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只见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围着一个拄着单拐、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军装(没有领章帽徽)的中年男人。那男人一条裤管空荡荡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虽然身形因为残疾而有些佝偻,但眉宇间仍残留着军人的硬朗。他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脸色涨红。
“妈的!撞了老子就想走?没看见老子新买的皮鞋吗?”一个黄毛青年嚣张地推搡着残疾军人。
“就是!瘸了就别出来碍事!赔钱!”另一个同伙附和道。
残疾军人嘴唇哆嗦着,眼中充满了屈辱和愤怒,但他紧紧咬着牙,没有动手,也没有屈服,只是重复着:“是你们撞过来的……我没钱……”
周围有路人驻足,却大多面露畏惧,不敢上前。那黄毛见无人阻拦,气焰更盛,伸手就去抢那军人紧紧护着的帆布包:“没钱?我看你这包里有什么!”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包的瞬间,一个清脆却冰冷的声音响起:
“住手!”
夏小雨松开儿子的手,快步上前,挡在了那名残疾军人身前。她目光锐利地扫过那三个混混,虽然身形纤细,但那股沉静而强大的气场,竟让那三个混混动作一滞。
“光天化日,欺负伤残军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夏小雨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哟呵?来个多管闲事的娘们?”黄毛回过神来,淫邪的目光在夏小雨身上打转,“怎么?想替他出头?陪哥几个玩玩,这事就算了……”
他话音未落,夏小雨眼神一寒,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动作的,只听“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黄毛杀猪般的惨叫,他的手腕已被夏小雨以一种巧妙的角度擒住,瞬间脱臼,整个人疼得弯下腰去。
另外两个混混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漂亮女人下手这么狠辣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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