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回到了停车的地方。
“之前是苏帕雅欠我们三个一个说法,现在是你欠我们两个一个说法。”我们刚刚上车坐定,夜猫就开口。他问我说,我和刘局长到底要唱哪一出,能不能给他讲一讲。
刘昭副局长的意思,是我们不要掺和阿魔龙和苏帕雅之间的事情。可是,这是一个跟我们蒲甘之行目标完全不一致的指令。
“是不是你晕倒两次后,就给刘局长提供了虚假情报?”夜猫的脸色很不好,他质问我说,是不是我被温柔所击中,出卖了兄弟朋友,违背了初心使命。
这什么话。
搞清楚一点好不好,我两次在苏帕雅的书房里晕倒,夜猫你真当我愿意的吗?哪一次不是你去救的我,我什么状态你不清楚?
做人,说话要凭良心,要摸着奈子说话好不好。
我自认为,来到蒲甘之后,我的一言一行恪守人民警察的行为规范,从不越矩、从不乱来,顶多就是逮着他们两个去米场搞了一笔钱,可是这钱一分都没进我的荷包,全部都委托人转移到了国内。
再说,顺蒲甘人民的鱼、偷他们酒的不是你夜猫吗,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总之,我看不懂你们。”夜猫气鼓鼓地说,他对刘昭局长安排我们和阿魔龙之间的“曼德勒和会”,有一万个不理解。
不说夜猫不理解,各位不理解,我更不理解。
可是,我一名人民警察,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就是我肩膀上的警衔、头上的国徽对我的要求,不服从刘昭的安排,就是不服从部里的安排,难道要我造反吗?
“有什么话,自己跟刘局长说。”我怼夜猫说,卫星电话就在车里,要不你就跟上层对对话呗,最好再告我一状,说我临阵不前、畏畏缩缩,组织对我考核的正科级我不要了好不好?
那个什么狗屁分局局长,虽然暂时轮不到你夜猫来当,可你是可以去主持工作的是不是。那样的话,你不仅可以跟小敏姐姐搭档,还有万莉等一帮老女人可以陪你玩,就连你心心念念的杨春,都可以调过去解决一个副科级嘛。
我之所以说这些,那确实是因为我心里有气。夜猫怪刘昭局长,我何尝又不是一样呢,从邛山千里迢迢来蒲甘,出生入死,几经磨难,你以为我不想建功立业,一朝成名天下知吗?
“不要再跟我说杨春。”听到我说到杨春,夜猫气得不行,他盯着我。他说,元亮你记住,我敬你是副局长,也觉得你为人还算不错,有自己的准则和底线,所以一直尊敬有加,但是你要再说到那个女人,咋俩别说兄弟,就连同事都么得做。
呵呵,拔鸟无情?
我不知道夜猫和杨春走到哪一步,但是我坚信,成年人之间的爱情,在床上打架是必然的,总是先说蓬门今日为君开,才谈春蚕到死丝方尽。我相信每一个书友都一样,一百个可能有一个异类,说错我打脸,左边五次、右边也五次。
说到做到。
“不管你怎么说,今后你们两个要自己行动了。”夜猫没有和我争辩,但是他却提出了一个非常让我意外的请求。他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会在离开我一段时间,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因为他心中有这个呼唤。
我最近的进步,他比较放心。
再说了,还有鸡哥在我旁边不是?
夜猫的话,让我和鸡哥都很吃惊,我们蒲甘之行最大的仰仗,就这样要离开了?
你要去哪里?
我们该怎么办?
我不懂夜猫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鸡哥则是单纯地认为,他被他大哥抛弃了。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我跟夜猫说,于公我是他的领导,于私我是他的兄弟,不管怎么说,他都得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不然我是不会批准的,甚至还会中止我们这一次蒲甘之行,立即打道回国。
“你非得要刮脸,那我也不隐瞒。”夜猫很淡然地对我说了他的理由。他说,元亮你是真的不清楚吗,自从来到曼德勒,我一个人总共历经了四场比斗,第一场面对光头清赢得还算干脆利落;第二场面对豆腐客,要是没有佐温的箭弩其实是输的;第三场面对埃尔顿也是讨的巧,不然谁输谁赢不好说;至于第四场刚刚和阿魔龙的比斗,则输得一塌糊涂。
“现在你满意了吗?”夜猫恨恨地对我说,非得要把伤疤揭得透透明明我才高兴吗?
他咆哮般地对我说,他在阿魔龙手下,根本就没有走过三十招好不好,现在晓得真实情况了,我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我的天,夜猫这么强大的人,居然没有在阿魔龙手下走过三十招?
阿魔龙得有多强?
“而且,阿魔龙还给了我一些提醒和点拨。”夜猫说,人不经历生死不会明白武学的真谛,没有看过世间百态就不晓得武道的天宽地阔,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会在蒲甘各地走一走,看一看,争取能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个差距给弥补回来,这就是目前他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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