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委们面面相觑。
最年长的意面协会主席捏着银勺,犹豫着舀了口——他的动作突然顿住,勺子“当啷”掉在碗里。
老人眼眶瞬间红了,手指颤抖着抚过碗沿:“我奶奶……她总在煤炉上给我煮这个。那时候家里穷,她把锅巴都留给我,自己吃糊了的锅底……”
另一位女评委捂着嘴站起来,眼泪砸在晚礼服上:“我八岁那年走丢,是个卖盒饭的阿姨给了我一碗酱油拌饭。她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找妈妈’……”她突然摘下胸前的米其林星章,轻轻放进饭碗,“我不配当评审,我只是个想家的孩子。”
法国大师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这是作弊!他用了精神类药剂!”
“异议无效。”花姨不知何时出现在评委席侧边,手里翻着本《国际美食交流公约》,“第17条明确规定,未禁止‘情感共鸣类料理’。且陆先生今早缴纳了‘创意风险保证金’五十元,程序合规。”她推了推眼镜,“倒是贵方的‘香水迷魂阵’,根据附则第3款,属于‘感官干扰型技法’,需提前申报。”
法国队领队的脸青了又白,最终摔袖离场。
陆远蹲在舞台边捡评委们掉的纸巾,鬼算子不知从哪冒出来,抱着笔记本狂写:“原来规则比刀更快……我以前白杀了那么多人。”他抬头时,眼镜片反着光,“陆老板,能把你那二维码借我研究下吗?我想给《饭香之后》加个付费章节。”
“加钱。”陆远头也不抬。
深夜收摊时,老饕甲揉着被辣椒雾喷红的眼睛,蹲在餐车外抹眼泪:“就尝一口剩饭……我扫码还不行吗?”餐车的自动警报“滴滴”响着:“未付款用户禁止接触情绪食材。”他抽着鼻子笑,“值得……太值得了……”
凌霜靠在路灯下擦战术刀,看陆远对着手机数到第三十七笔九块九的入账,突然开口:“你不是在参赛。”
“嗯?”陆远抬头。
“你在做生意。”凌霜把刀收回鞘里,嘴角极浅地勾了勾,“但这样……更有意思。”
雪不知何时停了,夜空中飘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像妈妈煮的热汤,像外婆晒的被子,像所有让人想掉眼泪的温暖。
会展中心的工作人员推着颁奖台经过,金属轮子碾过雪地的声音格外清晰。
主持人的工作手机突然震动,他接起电话听了两句,眼睛猛地睁大:“什么?明天颁奖台要加防弹玻璃?还有,陆远先生的座位旁边要装紧急呼叫按钮?”
他抬头望向深夜食堂的餐车,陆远正往保温箱里收最后一碗米饭,凌霜站在他身后,刀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展览中心时,工作人员对着崭新的颁奖台调整麦克风。
主持人摸着被连夜加装的防弹玻璃,对着对讲机喊:“各部门注意!半小时后颁奖仪式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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