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就没动静了,一片沉默。这沉默持续了整整三分钟啊。
接着呢,从地心那儿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叹气,又好像是表示认可了。
再看那躜父镇碑兽,“轰”的一声就跪下了,它背上的镇碑一下子就裂开了,下面隐藏着的地核通道入口就这么露了出来。系统给我提示了:
【地脉悲鸣这个单元暂时告一段落啦】
【我还得到了“地核通行权Ⅰ型”呢】
【又有新目标了:往月幔深处去,把原始能源炉心给唤醒】
常曦拉着我的手,她的手指尖有点凉,可说话的语气特别坚定,跟我说:“接下来呀,会变得更危险的。”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回答道:“我知道的。不过你也讲过嘛,真正的科学家可不会躲着未知的东西。”
她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说:“你这野人的想法,迟早得把整个宇宙搅得乱七八糟的。”
我笑着说:“那可正好呢。到时候啊,咱们就在火星开个农家乐,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月老不下凡,只种太空菜’。”
她白了我一眼,不过手并没有松开。
我们俩就这么肩并肩走进了通往地核的那条黑洞洞的隧道。
在我们身后,以前的封印都碎成灰了。
在我们前面呢,火种就在那儿等着重新被点燃。
这个世界到最后肯定会知道的——
我们不会把过去就那么封印起来,我们要做的是改变未来。
下一章的预告是《地核之下,太阳的尸体》。
等他们到了月幔的尽头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反应堆,而是一具在水晶棺里飘着的巨人的尸骨,在那尸骨的胸口刻着七个字:
“吾即最后的羲和。”地下的世界黑咕隆咚的,就只有那些金色的脉络在岩壁的深处一跳一跳的,感觉就像是大地还在喘气儿呢。
我每走一步啊,就好像踩在了时间的那根筋上似的,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
抬头往上看,能看到扭曲的星图留下的影子,脚底下呢,是通往月幔的螺旋楼梯。这楼梯可不是用工具凿出来的,而是像自己“长”出来的一样。它是由数不清的纳米机械编织成的一个活的通道,我们一靠近,它就慢慢展开了。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突然就出事儿了。
“陆宇!”常曦一下子拽住我的胳膊,她的声音少见地变得特别紧张。
我还没顾得上回答呢,脑袋里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好多画面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火焰把城市都给吞了,妈妈抱着数据匣跳进了逃生舱,爸爸在农场的温室里最后一次哼着老调子给我修灌溉系统……还有哭喊声、爆炸声、离别、死亡这些场景!
这些都不是我的记忆啊,可又真实得让我刻骨铭心,就好像有千万根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灵魂里。
烛阴·残蜕开始发动最后的攻击了,它不再是攻击身体了,而是用文明的哀号来侵蚀人的意志。
“你们没资格继承火种……外来者最后肯定还会重蹈覆辙走向覆灭。”
这低语就像毒蛇一样缠着我的神志,我膝盖一软,差点就跪下去了。
不过就在我的意识快要崩溃的那一瞬间,我把舌尖给咬破了,疼痛一下子就把那些幻象给刺破了。“锚点,启动喽!”
【共感锚点】一下子就被激活啦!
我把自己的意识使劲儿往最深的记忆之海里沉:那是个夏天的午后呢,阳光歪歪斜斜地照进自动化温室。老爸在一边捣鼓滴灌程序,还五音不全地哼着《茉莉花》。
风一吹,藤蔓就晃悠起来,番茄藤上挂着的水珠亮晶晶的,就像星星掉到了地上似的。
那时候的那种安宁啊,是我这辈子唯一能感受到的像“家”一样的温暖。
这段记忆变成了一股暖乎乎的水流,一个劲儿地往上冲,要把那些入侵的数据洪流都给冲干净。
痛苦慢慢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共鸣,就好像整个地核都在听我心跳似的。
我不想再一声不吭了。
我朝着空落落的地方大喊:“听到没?你们没被忘掉!我还活着呢!她也活着!咱们——要把你们带回家!”
话刚说完,奇迹就出现了。
一道从来没见过的和谐波从地心冒了出来,跟我的心跳完全合拍,那频率居然和“羲和之心”最开始的唤醒码一模一样!
岩层里那些金色的脉络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就像数不清的星河都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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