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灯啊,可不能灭。”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过呢,咱们能让它找错地儿。”
常曦的瞳孔一下子就缩了一下,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
吴刚那镜面似的眼睛慢慢转向我:“你是想……”
我嘴角往上一挑,露出一丝冷笑。
“让他们听到声音,看到光亮,还以为是找到了火种呢。”
“可咱们啊,早就把芯给换了。”
我马上就拿定了主意,手指在投影台上飞快地划动,把广寒宫主信标的三维结构图给调出来了。那根从地核穿过的桂树形导管,在全息光影里幽幽地闪着光呢,就跟一棵在月壤深处扎了根的不死树似的。
“灯可不能灭啊。”我说话的声音稳稳当当的,但那股子坚决劲儿就跟能斩断铁似的,“不过咱能——换芯。”
吴刚那镜面一样的瞳孔轻轻抖了一下,强良皱着眉头冷笑一声说:“你在这儿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呢?这可是在玩命呢,又不是摆弄电路板!”
我没搭理他,就直勾勾地盯着常曦。
常曦站在光晕的边上,手指尖在空的地方轻轻一点,一下子就推演出了十七种信号伪装的模型。
过了三秒,她眼睛一亮,小声说:“你是不是想弄个‘逆熵广播’来伪造静默态运行啊?让真的核心彻底跟网络断开,然后用假系统来模拟心跳?”
我咧嘴一笑说:“还是你懂我啊。”
她的嘴角几乎看不出来地往上翘了一下,马上又变得冷冰冰的了:“要是搞砸了,生态循环就永远联系不上了,到时候咱们连求救信号都发不出去。”
“所以啊,必须得保证万无一失。”我转身朝着控制台走过去,把手掌贴在认证区上,“把‘伐桂日志’给我。”
整个场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那可是广寒宫最古老的权限凭证呢,每次九击钟声的操作流程都记在上面,这就代表着对仪式系统有着最高的定义权。
自从文明没了动静之后,就从来没有人类碰过它的编辑层级。可谁能想到呢,就下一秒的事儿,吴刚他居然自己把守护协议给解除了。
他那机械臂一下子就展开了,然后有一道银色的数据链从他身体里伸了出来,慢悠悠地就落在了我手上。
他说话的声音特别低沉,就跟地底下传来的轰鸣声似的,他说:“第九击之后的操作流程啊,就全由你说了算啦。执灯者要走的路,可不能别过去给困住喽。”
我听了这话,心里猛地一震。这哪是简单的信任啊,这分明就是把大事儿托付给我了呀。
接下来的三天,那可是争分夺秒地干啊。我带着猰貐AI去重新构建登月梭的量子通信舱,常曦呢,她亲手把主信标的核心晶簇给剥离开来,然后把这个晶簇放到精卫填海程序弄出来的动态迷宫防火墙里面。
这个防火墙啊,就像是一片虚拟的大海,是由上百万层加密一层一层弄出来的。只有拿着双频密钥,也就是我的生物频率加上她的意识波纹,才能找到真正的核心呢。
等那个假信标一上线,整个基地都轻轻地抖了一下。用红外扫描一看,那颗伪装成陨石的侦察器还真就有了一点点能量波动。为啥呢?它肯定是听到了钟声的余音,还以为是系统正常的查询呢。
嘿,成功了!我们就这么点亮了一盏空灯。
起飞的前一天晚上,我没回舱里休息,而是一个人走进了生态穹顶。那人工的晨光洒下来,麦浪就跟金色的大海似的翻滚着,空气里都是土壤和叶绿素的香味儿。这可是我修复的第一个循环模块呢,这可是陆地文明最初始的荣耀啊。
这时候,有轻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常曦走过来了,她那月白色的长袍在田埂上轻轻拂过,头发丝儿上还沾着一丝晨光呢。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片绿油油的地,冷不丁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她问我:“你说啊,地球上的那些孩子们,以后还能不能吃到这样的粮食呀?”
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心里头有个特别热乎的答案就冒出来了:“肯定能啊。只要咱们能把种子带回去就行。”
就在那一瞬间啊,感觉那种万年的孤独就像风沙似的,一下子就散没了。
她啥也没说,就把头又往我这儿靠得更近了点儿。
在飞船要升空之前呢,我在日志上写下了最后一句话:
“仪式已经完成了,希望的灯火不会灭的。这一趟啊,我可不是为了躲起来,而是要去把希望点燃呢。”
然后引擎轰隆隆地响起来,一下子就把寂静给打破了,登月梭就从月亮那儿冲出去了。
过了三天呢,我正在调试精卫填海防火墙的最后一层底轨的时候,突然就出事儿了。
生态主控台一下子就毫无预兆地变得一片猩红。
这可不是什么警报代码,也不是啥入侵的提示。
而是……从早就关掉的广寒宫深层广播频道传出来一串断断续续、歪歪扭扭的音频波形。耳机里头,传出来一阵吟唱,那声音感觉特别遥远,遥远得就跟虚幻似的,唱的是:“……山崩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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