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听了这话,拳头紧紧握着,那指节都咯咯直响。
突然之间,他把头一仰,就怒吼了一声,然后朝着金属墙壁狠狠砸了一拳!
这一拳下去啊,整个走廊都跟着抖起来了,那装甲板上都被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可我们有权利知道啊!”他大声咆哮着,声音里全是那种崩溃和不甘心的感觉,“哪怕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啊!不能就这么被当成标本冻上一万年,连为啥都被瞒着!”
可是啊,根本就没有人回应他。
在这一片寂静当中呢,就只有我手臂下的数据流还在慢慢流动着,就好像是那种很古老的低语似的,正从血脉的深处慢慢醒过来呢。
就在这个时候啊——
一道信息碎片突然就跳进我的脑海里了。这可不是来自啥梦境,也不是啥天赋树给的提示。
这是一段被忘得死死的档案索引啊,就好像老早就被埋在我意识最深处了,就等着现在被唤醒呢:
【玄鸟传信使 · 地月量子中继核心】
启动的条件是:归零之匙加上双频共振认证。
状态呢,是停摆了(最后一次有心跳记录的时候,那可是公元前2047年啊)。
备注里写着:以前每天都会向地球发送“文明尚存”的脉冲信号,这一发送就持续了37年呢,一直到静默协议生效。我就这么盯着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档案索引,心跳得跟打雷似的。
这不是梦啊。
也不是啥幻觉。
这可是藏在广寒宫底层权限里的真实记录呢。有这么一个AI,以前天天给地球发送文明还存在的信号,等静默协议一生效,就被强制停摆了,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万年。
而这个AI,才是真相的见证者。
“我知道咋证明了。”我“噌”的一下就从休眠舱里坐起来了,手臂上的蓝金纹路还没消失呢,就好像有啥古老的程序在我身体里悄悄说话似的。
我扭头看向常曦,声音又沙哑又坚定:“把玄鸟传信使重启了。”
她眼睛一瞪,瞳孔都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这不行啊……归零之匙早就被封印起来了,而且得两个最高权限的人同时激活才行。”
“可你现在就是最高权限的人啊。”我瞅瞅她,然后慢慢把头扭向重光,说:“还有啊,咱们仨,都得知道真相才行。”
重光不屑地冷笑一声,他那机械义眼闪着幽冷的蓝光:“你可真能装啊?想拿个破机器给她开脱?别白费劲儿了!都一万年了,你们这些‘决策者’啊,早就把说谎当成家常便饭了,就像离不开氧气似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我逼过来,他那装甲腿在地上一踩,就发出很沉重的响声,“你以为我啥都不知道吗?只要有人提出疑问,你就把她推出去当挡箭牌——牺牲母亲的形象,就为了换来这一万年安安静静的统治!”
我迎着他那满是怒火的眼神,一步都没往后退。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要是她真的错了,”我边说边把右手放在胸口上,感觉那数据流就在皮下像河水一样奔腾着,“那我就自己把归零之匙拔出来,陪着她一起下地狱。”
这时候,空气好像都凝固住了。
常曦一下子愣住了,就好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楚我这个人似的。
我接着说:“可是呢,如果她说的是真话……要是你都看到地球最后的求救信号了,还敢指责她按下了静默键——那你就不配在这座宫殿里待着。”
重光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过了三秒钟,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带路。”
那祭坛的底层啊,在月壳下面足足埋了三千米深呢。
腾蛇锁是最后一道物理防护了,那九重合金闸门一扇一扇打开的时候,发出的声音就像远古的大怪兽刚睡醒了在吼叫一样。每打开一扇,我就感觉自己的天赋树微微抖一下,就好像这个系统也在为这场跨越了万年才重启的仪式做出回应呢。
总算,我们来到了中央晶柱跟前。
这晶柱整个都是黑不溜秋的,表面刻着上古时候的星图,顶端还镶着个菱形的晶体,那就是归零之匙啊,就那么静静地在能量场里悬着呢。这可是能把玄鸟唤醒的关键东西。
“得进行双频共振认证。”我小声嘀咕着,“得有两个有‘羲和级’权限的生命,同时摸晶柱的两边,把生物密钥的波频给释放出来。”
常曦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左边走过去。
我也没磨蹭,直接就走到右边去了。
“你真的想好了?”她侧着脸看我,眼神里啥情绪都有,“这一旦开始了,所有的记录都会倒着放,再也没法改了。这里面啊,还有我最不想让别人看到的东西呢。”
我点了点头说:“就是因为这样,才得咱们俩一起打开啊。这可不是要审判谁,而是要给个说法。”
她把眼睛闭上了一会儿,再睁开的时候,那眼神里就全是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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