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上显示呢,这个林昭是他的老婆。
而且啊,当年就只有她一个人想要向地球发送最后的信号呢。“她都快不行了,还在录最后一段信号呢……”他冷不丁地开了口,嗓子哑得厉害,一点都不像机器发出来的声音,“你说,她到底是为啥呀?”
我没吱声。
我就从腰那儿拿出一把纳米雕刻笔,塞到他手里。
“现在,你想让她留下点啥?”
他一下就愣住了,机械眼的数据像发了疯似的波动,接口那儿还冒出一缕白烟。
他身子晃了晃,差点没站稳,可手里的笔没松。
接着,他慢慢抬起手,朝着冰碑的侧面开始刻字。
那金属蛇身缠着的腾蛇锁,就在这时候突然抖了一下。
等他亲手在冰碑侧面添上“林昭·愿地月再通”这行字的时候,腾蛇缠绕锁自己就震动起来了,金属蛇身泛出淡淡的蓝光,像涟漪似的一圈圈能量波顺着锁链就蔓延到主控台基座那儿去了。
系统的提示音头一回有了那种好像带着情绪的波动:
【检测到双重情感共鸣波形,匹配度87.6%——建议启动临时豁免协议。】
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心也猛地一揪。
这可不是程序判定,也不是靠逻辑推算出来的,而是“建议”——这就说明广寒宫的最根本的意志开始动摇了,它开始能听进去话了,不再是光知道执行命令了。“临时豁免协议?”我轻声念叨着这几个字,手指在虚空界面上快速滑动,把那好久都没动过的权限层级树给调了出来。
一层又一层的加密啊,就这么被强行破解开了。这可不是靠啥技术手段,全靠我肩胛上那道越来越热、还发着光的纹路呢。
每解开一层加密,我脑袋里就会蹦出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片段。就像看到远古的工程师跪在冰碑前面,发誓要重新启动地球的信号;常曦一个人站在冷冻阵列那儿,关掉了最后一组生命维持系统;还有好多好多双眼睛呢,在黑暗里就盼着一个答案。
嘿,总算把协议界面给弄出来了。
界面上一下子就出现了两行空白的签名区,上面写着:
历史见证者
未来承诺者
我扭头看向重光。
他还在瞅着那行字呢,机械眼睛里的数据就像暴风雨似的在那冲刷,接口的地方白烟还没散干净,整个身子都在微微打颤。
可你知道吗,那行字可是他把剩下的算力全用上了,用最老土的手动模式,一笔一划写出来的。这可不是程序让他干的事儿,这是他心里的一股执念啊。
“你把她的名字写上去,这就是一种见证。”我声音压得很低,不过在这穹顶之下却听得很清楚,“接下来,咱们要不要试着相信一次别人呢?”
他慢慢抬起头,九个光学镜头里有七个都没了焦点,就剩下两个死死地盯着我的脸。
这时候啊,时间就跟凝固了似的。吴刚往后退了半步呢,玉兔机甲一块儿微微蹲下了身子,就连相柳那九个脑袋也不内斗了,六颗脑袋都朝着我们这边转了过来。
等了三秒,又过了五秒。
然后呢,他抬起那只还拿着纳米雕刻笔的机械手,轻轻在自己胸口点了一下,这就算是确认签署了。
我马上把掌心按到另一栏上。
一下子,荧光纹路就爆发开了,整条右臂就像被星星给点燃了似的,数据像洪水一样涌进系统核心里。
“陆宇啊,文明的延续者,要秉承这个誓言——”
“我发誓,重新开启地月通讯,不会放弃任何人的志向!”
就在双签完成的那一刻,腾蛇锁发出了一声清亮的龙吟,金属蛇身“轰”的一下松开了三圈呢!
晶柱里面已经沉寂了一万年的光脉开始慢慢流动起来了,就好像干涸了很久的河床又迎来了春天的洪水一样。
空气里有很细微的嗡嗡声,就好像有好多声音在小声嘀咕:“他们还没忘呢……”
可就在这个时候啊——
“没经过表决的仪式是不合法的!”
阴阳判官的残片又把空间给撕开了,血色的警告框不停地往外冒,想要把协议的进程给冻结住。
它的声音还是那么冰冷,一点都没有动摇的意思。
我呢,啥也没说。可就在下一秒,飞廉风道控制器冷不丁地自己把广播系统给接管了,然后“滋……咔……”一阵杂音猛地炸响开来。
就听到那杂音里有“三百二十七……断电……哀鸣……”这样的声音。这声音是啥呢?这就是那些休眠舱一下子全都断电的时候发出的电子惨叫啊,就好像是三百二十七个灵魂消失的时候最后的心跳声一样。这可是原始录音,一点都没处理过,直接就从档案的最深处给调出来的。
这一下,整个场子都安静得吓人。
紧接着呢,那个白泽断章,就是那个老是只能输出一些伦理代码碎片的老掉牙的AI,居然完整地说出了一句话,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悼念亡者可不是违反规则的事儿,把死者给忘了那才是罪过呢。”
话音刚落,腾蛇锁就又松了一圈!
晶柱那地方有微弱的光在轻轻闪着,整个月宫的维生系统的节奏都变了,感觉就像是在呼吸,在产生共鸣一样。
再看我的右臂,那些荧光纹路都已经爬到肩胛骨下面了,还隐隐地发烫呢,就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从我的血脉最深处慢慢醒过来。
这个时候【宿命回响】已经进入到等待被激活的状态了。
不过我可没着急去开锁。为啥呢?因为真正的战斗啊,这才刚刚拉开序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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