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空气呀,就好像被抽空了一样。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钉子似的,死死地盯着常曦。
常曦站在冰壁的边上,她那月光一样的长发在微弱的气流里轻轻飘动着,就像一尊马上就要碎掉的玉雕。
她的指尖在微微地发颤呢,这可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她心里头藏了万年的某个决定,正在把她理智的堤坝给撕开呢。
我就瞅着她一步一步朝着祭坛走去,脚步虽然慢,但是特别坚定。每一步落下,都好像重重地敲在我心里的鼓面上。
“我能解释的。”她说道,声音还是那么清冷,不过那层冰冷的外壳下已经有了裂缝,开始有东西渗出来了,“但我打算……回应。”
就在这一瞬间,我好像突然懂了些什么。
她不是在祈求原谅,也不是在为自己辩解。
她正在用自己的行动改写历史的判定结果呢——就靠着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和时间以及无解的审判作斗争。
当她慢慢地抬起手,马上就要碰到腾蛇锁核心的时候,突然有一道扭曲得像人形的光影一下子把空间给撕裂开了,然后就悬浮在穹顶的上面。
“按照《羲和宪纲》修正案第4条!”阴阳判官残片那尖锐的声音直刺耳朵,还带着一种让人不容置疑的逻辑上的压迫感,“只要是涉及到文明能不能继续存在下去的重大决定,就必须得让所有的觉醒意识体投票通过才行!要是不这样,那就是不合法地越权!马上启动否决协议!”
这话说完还没一会儿呢,整个冷冻阵列的灯光一下子就变成血红色的了,警报虽然没声音,但是那种感觉特别让人害怕。
腾蛇锁“轰”的一下就收紧了,两条巨大的金属蛇猛地把晶柱绞得紧紧的,那摩擦的声音让人听着牙齿都发酸。
周围的那些古篆符文开始朝着反方向旋转了,幽蓝色的光也变成了暗紫色,就好像整个封印系统正在自己把自己烧毁一样。
“不——!”重光愤怒地吼叫着,机械义眼里面红光乱闪,想要强行把程序给中断了,可是被反向的数据流冲击得东倒西歪,往后退了好几步。完了?又得从头开始了?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我脑袋里突然“轰”的一下!
在天赋树的最里面,【宿命回响】猛烈地摇晃起来,三个画面像闪电一样冲进我的意识里:
第一个画面——常曦自己一个人拔出密钥,把自毁核心给引爆了,广寒宫就这么永远死寂地沉下去了;
第二个画面——重光强行去破解,结果系统崩了,那些纳米集群就像疯了一样失控乱跑,整个月面都变成了机械的地狱;
第三个画面——我和常曦一起把手按在锁芯上,能量平稳地释放出去……但是紧接着,整个月宫就进入了长达一百年的安静休眠状态,生态循环也停了,文明的火种又灭了。
这些都不是办法啊!
这些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现在没人投票——”我一下子睁开眼睛,瞳孔里冒出红色的怒火,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大得像打雷一样,“得有人站出来承担!”
我不会再等别人点头了,也不会再求着规则允许我做什么。
因为真正要让文明延续下去,从来就不是靠投票来决定生死的,而是得有人有胆量在绝境里按下那个谁都不敢碰的按钮!
我猛地抬起右手,荧光纹路从手腕那里一下子涌上来,一直冲到肩胛,就好像远古的血脉活过来了一样。天赋树那是晃得厉害啊,就跟地震了似的。这时候呢,有个好久好久都没人关注的分支,就这么静悄悄地被打开了。
我就感觉我背后冒出来一道虚影,这虚影啊,透着一股古老的气息,一声不吭的,可它却好像承载着三百二十七个名字的分量呢。
那些人啊,其实没死,他们的意志还在这世上呢。
我要干的事儿啊,可不是去求谁批准,我得把秩序的根基重新建立起来。
我手指就这么悬在主控台上面,眼睛里映着马上就要冒出来的数据接口名字——【文明身份锚点 · 初始认证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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