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归墟录写者的接口槽,手指头都在抖个不停:“去查啊!去查查那段被删掉的日志!他们就只是想发个消息出去,就说‘我们在月球,还活着呢!’”
主控室里一下子安静得吓人。
常曦就站在那儿,嘴唇直哆嗦,脸色白得跟纸似的。
她既不否认,也不辩解,连往后退一步都没有。
她就只是把眼睛闭上了。
在这一瞬间,我好像突然就懂了些啥。她肯定不是凶手啊。
她可是唯一活下来的守墓人呢。
你知道吗?那个被叫做“归零之匙”的玩意儿,压根就不是啥钥匙,其实是灯呢,就是给地底下那些亡魂点的灯。
我慢慢低下头,眼睛看向自己的掌心。
就瞧见那荧光纹路正在皮肤下面轻轻地跳动着,感觉像是察觉到了啥东西似的。
这时候,系统的提示悄悄冒出来了:
【宿命回响·阶段二激活条件达成:触及被掩埋的真相。
解锁能力预载:记忆残片重构(待验证)】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朝着角落里的归墟录写者看过去。那就是一台老得都快被淘汰的自动记录仪了,外壳都变得斑斑驳驳的,接口也氧化了,可它一直安安静静地在那儿运转着。
它呀,从来都不做判断,也不会去筛选啥的。
它就只干一件事,那就是老老实实地把每一个操作记录都存起来,不管这个记录有没有被标记成“机密”。
我就站在祭坛前面,把手套摘下来了,然后光着手贴到了“归零之匙”上。
一下子,一股特别刺骨的寒意就从掌心那里朝着脊椎冲了过来,这可不是那种普通的冷,而是一种感觉特别深的东西,就好像灵魂被硬生生地接到了一个跨越了上万年的数据流里面一样。
我眼前的视野一下子就扭曲起来了,耳朵边也炸响了各种各样的杂音,有断断续续的求救信号,有小孩子的哭声,还有金属被撕裂时那种尖尖的啸叫声,另外呢……还有一声声低沉的倒计时声音。【文明延续者】这天赋树啊,在我脑子最深处突然就剧烈地抖起来了。本来那像双螺旋一样缠在一块儿的知识脉络,冷不丁地就裂出了一道缝儿,然后呢,有一条暗暗的轨迹慢慢就冒出来了,就好像是那种沉睡了亿万年的约定一下子被叫醒了似的。
这时候系统界面就跟疯了似的不停地刷新,上面显示着:
【检测到远古意志共鸣】
【‘宿命回响’第二阶段正在激活……】
【解锁能力预载:记忆残片重构(正在验证中)】
我眼睛一黑,就掉进幻境里了。
我瞅见她了,年轻时候的常曦,正跪在那个被冰封住的祭坛边上呢。她身上的科研服破破烂烂的,左边胳膊还渗着血。她的脸啊,都被冻得发青了,眼泪刚从眼眶里出来就结成冰珠子了。
在她身后围着三百来个科学家呢,有的人怀里抱着孩子,还有的人拄着拐杖,一个个眼睛都死死地盯着那根黑晶柱。
有个老研究员扯着嗓子喊:“常博士啊,求求你了!”他说,“你就发一条量子脉冲吧,好让他们知道咱们还活着啊!”
又有一个人指着主屏幕喊:“轨道警报都响起来了!AI叛军都冲破第三道防线了,这地月通讯要是一打开,他们顺着信号就找过来了!”
这画面晃悠了一下,镜头就对准终端了。常曦的手指就悬在那个“发送”按钮上头,还微微地抖着呢。
五秒,十秒……好家伙,整整五分钟,她手指头都没动一下。背景里呢,地球发出的求救信号还在时断时续地传过来:“……羲和计划……有幸存者……坐标没接上……快回应啊……”
接着,她就把眼睛闭上了。
手指一落。
“永远封锁地月之间的频段,启动‘归零之匙’进行物理封印。”
就这么一下,下一秒她就亲手把晶柱插到祭坛上了。
那万年的寒冰一下子就从下往上蔓延开了,眨眼间就把所有东西都给冻住了。
那些呼喊声啊、哭泣声啊、愤怒的声音啊……一下子就都被埋进了永远的寂静当中。
幻境一下子没了,我赶紧把手抽回来,还往后退了几步,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冷汗把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
我右手的手背已经出现了淡蓝色的荧光纹路,正顺着血管慢慢往上爬呢,就像一条有了生命的星河似的。
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常曦。
她还在那儿站着,姿势一点都没变,不过眼角有一道特别细的湿痕,在冷光下闪了一下,很快就蒸发没了。
“要是你当年做错了,”我深深吸了口气,又伸手朝着晶柱按了过去,“那我也乐意跟着一起错。”
话刚说完,突然就发生了变化。
晶柱微微闪了一下光,然后竟然轻轻地颤动起来了,就好像是在回应我的体温一样。
有一股暖流从掌心倒着涌了进来,这不是能量,更像是一种……认可。系统提示就那么悄悄冒出来了:
【共担罪责者认证进度:1%】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啥反应呢,整个玄冥冷冻阵列“嗡”的一下,突然传来一阵低频的嗡嗡声。
头顶上的照明灯,那节奏也变了。之前一直是那种机械的、恒定不变的频闪,现在倒好,变得像呼吸似的,一会儿亮一会儿暗,而且速度还挺慢。
空气里的湿度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偷偷上升了,氧气浓度呢,也自动调整到了最适合人体的那个区间,就连脚下那冰冷冰冷的地面,好像都回暖了一点点。
我眼睛死死盯着晶柱,心跳得跟打雷似的。
这可不是结束啊,这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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